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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咔嚓。
“可惜。”
面具之上多了一道豁口的青年轻轻地擦了擦自己面具之下的鲜血,叹息道:“本来这一拳,就能够要了你的命。”
“但你已经不可能使出来第二拳了。”
骆轻侯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红润,那是病态的潮红:“这种招数只能用一次,你应该也很清楚。”
阿吽笑了笑:“谁知道呢,我这一次出的是拳,下一次用这一式时出的或许就是腿了。这一式既然是卓非凡的五招之一,自然不可能是只能用一次的招数。”
他慢慢地将左手的短剑重新换回了右手,看着骆轻侯继续微笑道:“但你似乎已经看不到了,我不认为你剩下的时间足够令我使出第二次这一式。”
“——骆兄。”
骆轻侯正欲开口说话,公子平静的声音却忽然响了起来:“差不多了,骆兄,您该停手了。”
骆轻侯顿时眯起了眼睛,回头看着公子阴恻恻地道:“阁下这是在命令我?”
“非也,只是骆兄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公子不以为意地拱了拱手,微笑道:“骆兄既然要和师十四算一算旧账,自然是不能与眼前这厮拼个你死我活的。”
骆轻侯翻了个白眼,冷笑道:“老子若是真要找师十四算账,自然会正大光明地上门找他——全八街的人都知道,姓师的从来不拒绝任何挑战,只要那人能过师爷门下九子之中的五关,那他便有了让姓师的拔剑的资格。”
公子诚恳地摇了摇头:“但骆兄并不是师爷的对手,纵使能连过五关,似乎也胜不过师十四手中的那柄软剑。”
他微微顿了顿,忽然大步来到了骆轻侯的身前,张开双臂微笑道:“更何况,骆兄,您现在之所以能够与这厮斗个不相上下,全是仰仗着血刀术的力量——但您的血刀术只剩下了几息的时间供您出手,这短短几息时间,不但无法胜过阿吽,更无法取走师十四的命。”
一旁的阿吽忽然叹了口气,看着公子摇头道:“看来大雪山的祭祀已经准备好了。”
公子恍若未闻,忽然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精致的象牙瓷瓶,拍在骆轻侯的手中认真地道:“骆兄,本座是真把您看作朋友,若是您认为姓完颜的还算值得一交,就请暂且罢手、让大雪山的祭祀替您接过这阵,如何?”
骆轻侯沉默了许久,终于看着公子古怪地笑道:“怪哉,你我相识不过几日,但阁下似乎对老子颇为另眼相看——难不成阁下是有龙阳之好、被老子我的英俊外貌迷了心窍?”
公子也沉默了一刹那,但这种沉默显然是被骆轻侯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给呛的——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忽然凑到了骆轻侯的耳边,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轻轻地说了一句只有他和骆轻侯能够听到的话语。
于是骆轻侯扔下了照丹青。
“——你是谁?”
骆轻侯的脸色从来没有如此难看过,阿吽甚至觉得他现在的表情是他最像正常人的时候。这个一向疯疯癫癫的男人忽然抬手抓住了公子的肩膀,盯着公子的面具一字一顿地道:“你们是谁?那是你们做的?”
“......骆兄与本座一道离开此处,一切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公子的语气很轻松,似乎他早已料到了骆轻侯的反应:“如何,骆兄,可要与本座一道离开此处?”
骆轻侯眯起了眼:“离开此处?”
“离开八街。”
公子微笑着将骆轻侯的双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扫了下去:“有些问题,骆兄在八街里当然是得不到答案的。”
不远处的阿吽忽然淡淡地道:“几位的火还未燃起,为何就要走了?”
“会燃的。”
公子温柔地叹了口气,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阿吽:“一定会燃的,只是大和小的问题罢了——遗憾的是,你或许是看不到那一幕了。”
阿吽叹了口气:“是吗?不知道大雪山的祭祀阁下又有什么奇招秘术,居然能够让某家折戟沉——沙——于——此——”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疲惫,也变得缓慢了许多——在骆轻侯诧异的目光之下,阿吽忽然缓缓地半跪在了地上,他双手撑着自己的短剑勉力支撑着没有倒下去,但每一个人都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已然愈发沉重!
“骆兄。”
公子忽然拍了拍骆轻侯的肩膀:“象牙瓷瓶里的丹药,还请您现在服下去,否则本座就只能扛着骆兄离开此处了。”
骆轻侯连忙打开了手中的象牙瓷瓶,一仰头便将瓶子里那腥臭难闻的丹药吞了下去。但阿吽的手中显然没有这样的丹药,他的身体渐渐地趴在了地上,勉力握着剑柄的双手也显得愈发无力,甚至左手已经从剑柄之上滑落了下去!
“......迷药?还是毒药?”
阿吽的语气有些缓慢,声音也有些迟钝:“这天底下,居然有这等迅猛且无色无味的迷药?——这到底是大雪山的招数,还是唐门的招数?”
“已经结束了。”
一个温柔至极的女声忽然响了起来,自阿吽的耳边,自骆轻侯的耳边,自每一个人的耳边。然而正在两人夹攻之下的师十四匆忙地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那温柔甜蜜的女声,竟是来自于那个满脸皱纹的大雪山祭祀!
——而他的手中,一柱无色无味甚至毫无烟气的古怪燃香,正在黑暗之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