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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清感觉,她看起来比小妹都要年幼几岁。
他的手掌着怀中女孩儿的腰,指尖在她腰间殷红色的花型印记上流连忘返,“你几岁?”
莎兰不应声。
谢长清手底下用了力,还懒懒的使坏。
莎兰经受不住只得抬了抬眼皮,“十七。”
“这么小?”
谢长清挑了挑眉,没什么诚意地惋惜了一下,又问:“你刚才说能听懂人话的鸟儿,你见过?”
方才情到浓时,莎兰也不知怎么忽然说知道有一种海鸟可以被人驯化,懂人性,听人吩咐送信做事。
谢长清虽恼她胡思乱想不认真,却是记在了心里。
“嗯。”
莎兰慢悠悠地应声,“我见那个人驯过,他还让鸟儿帮我送过果子。”
谢长清眉心轻拧,片刻后忽然翻身而起套衣服。
莎兰又抬了抬眼皮,只瞧见他肌肉纠结的后背上好几道纵横交错的伤疤,很是野性。
眨眼时间谢长清已经站起身来套了外衣,一言不发便离开了。
莎兰知道他应该又是去找妹妹商议,或者找旁人确定。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这回终于能好好睡觉了。
这会儿刚过子时。
谢长清一路到谢昭昭院子外面,不出意外谢昭昭那里还亮着灯。
瞧见谢长清大步进来,谢昭昭愣了一下,“二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谢长清直接问:“你可听说被驯化的鸟儿可以为人送信办事?”
“这……认得路可以送信的信鸽我倒是见过。”谢昭昭沉吟着,想起那浅湾处的酒坛,“能办事的,我不曾见过……”
“但既然鸽子经过训练可以传书,那想必其余有灵性的鸟儿也能驯化为人做事。”
若是体型稍微大一些的,衔着酒坛按照人的指示把它丢在浅湾绝非难事。
至于谢长志桌上忽然出现的信件就更容易解释了。
并非传信的人足够神出鬼没,也并非他在尧城军营之中安插了眼线钉子,而是他用动物传信——
谁会想到这里去?
这世上的确多的是能人异士。
就在这时,外面又响起一串轻且急促的脚步声。
谢长清和谢昭昭同时看过去,却是谢长志神色凝重的大步走来。
看到这个时辰谢长清还在这里,谢长志愣了一下,“长清,你怎么没休息?”
“得到一点不同寻常的消息,所以过来一趟,你呢?”
“我——”
谢长志神色复杂道:“我回去之后询问过所有身边的亲兵以及靠近过我那院落的人,他们说,不曾见过可疑人等,但在书信出现的那两日,曾见一只青灰色的鸟儿在院内树梢徘徊。”
谢长清和谢昭昭都眯起眼眸。
传信是靠动物,那酒坛自然也可以靠动物。
如此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既然是靠鸟儿,那么他们对尧城的情况未必了解的足够清楚,或许长志哥可以带上充分的诚意去儋州一探究竟。”
谢昭昭话音落下,谢长清问道:“什么样的是充分的诚意?”
他预感有些不好地盯着谢昭昭:“小七,你不会是想自己做那份诚意吧?”
“我的确就是最佳诚意。”谢昭昭认真说道:“他恨我入骨,而我杀了‘窦氏母女’,长志哥也理当恨我入骨才是。”
若谢长志带着她前往儋州见楚南轩,必定能取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