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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南宫凡还是那个时间就睁开了眸子。
几乎同时，平日太阳不晒到屁股不会起床的子攸也张开了美眸。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神许久，谁也没有动作。
鼻尖萦绕芬芳，南宫凡下意识嗅了一口。子攸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起一层红晕，就连略显朦胧却更有魅力的瞳孔也是如此。
“对不起。”南宫凡尴尬一笑，这真是下意识的反应.......
子攸没有回话，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转身，果然又是自己越过了三八线，那就更不好说些什么了。
尴尬又暧昧的气息在弥漫。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南宫凡摸了摸鼻尖，哪怕佳人已远离，味道似乎还残留其中。
“跟你一起找师兄学巫师术法。”子攸随口答道，顺便拿起了外套披在身上。
“怎般这个时候想起学了？”南宫凡隐隐感到子攸身上的气息比起前些日子有些许不同，心下奇怪之间顺口就问了出来，可只是刚刚说出口他就恨不得拍自己两个嘴巴子。
这都问得什么话啊？
“人总要学会向前看。”子攸悠悠一叹，身上惆怅的气息似乎随着这声叹息流逝，她不过六百出头，在圆满玄境祭司中算最小的那一批，本身正值青川年华。
往日虽青春活力，可总感觉少了些许味道。如今南宫凡才知道，那是她心中压抑，没有朝气，而如今她身上重新出现了青春朝气。
“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南宫凡不由傻傻一笑。
“算是吧！”子攸坐在化妆台前，只是轻妆淡抹，身上的魅力就完全展现出来。
南宫凡深深看了一眼镜子中的如花容颜就移开了眸子，“恭喜！”
“你对神纹的领悟，不要很快就被我超过了。”子攸挥舞拳头。
“拭目以待。”南宫凡微微一笑，他如今对神纹的领悟来自于法则，完全算是将天地神纹到法则这个过程反了过来，只说冻结、重力、燃烧这三个神纹，就连古辰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至于风刃法则，因其在神纹的体现上是个组合，南宫凡能成功临摹出来，也有本就有的组合神纹五六分威力，可想要改良还需要一定的路要走。
“傻呆着干嘛？该下去了。”子攸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以前虽从外貌上来看显得青春活泼，可行事总是慢条斯理，就连与南宫凡同处一室也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就认命了，似乎什么都不会去在乎。如今却是真正的言行合一，真正的活力四射。
南宫凡摇头不已，或许这才是她在没遇到大变是该有的样子？
心中怜惜，抬步跟了上去。
有着南宫凡这个起早贪黑的徒弟，古辰起得也早了很多。
修者睡觉本就是为了缓和一下心绪，只要有一两个时辰的深层次睡眠即可。有些勤奋的灵修，更是连睡觉的时间都是在打坐修炼。
南宫凡若非有骨盛存在或许也如此，哪怕吸收灵气不用来给丹田，供给身体也是极好的选择。至于这么早起来，更多是为了修习圣经，如今虽不能吸纳破晓之光、东方紫气，可也在太阳初升之后修炼起来更有效果。
古辰正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吃着烹饪过的妖兽肉，身旁还有两份差不多的配置，都是一份妖兽肉、一碗兽奶。他似乎猜到了子攸会下来，又或者是为了以防万一？
古辰看向率先跑下来的子攸不由开怀大笑，满意得很，“我还以为，你需要两三年才会正式修炼。没想到这么快就想通了，很好，很好。”
“几百年来，本就差不多想通了。有这个契机就算是完全释怀了。”子攸不顾女子形象，一把抓起肉就往嘴中放去。
“很好，我的小师妹也长大咯。”古辰满脸感叹，“你恨师兄吗？”
“曾经恨过。”子攸点头。
古辰眉目依然平淡，似乎这个回答早已有所预料，“你修为是灌顶而来，经过几百年沉淀，基本算是属于你自己，可最好还是从头开始学起。”
“正好跟这小木头比一比。”子攸挑衅的目光看向南宫凡。
南宫凡挠了挠头，你们师兄妹叙旧，咋又扯到我头上了？还有小木头是个什么鬼？
“小木头？”古辰面色古怪，直勾勾盯向南宫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