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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的目光，投向庄蕙，心里搞不明白，这位张大妈这么上杆子的巴结我，究竟是为哪般。
庄蕙眼中闪过尴尬，当着张大妈的面，不好说什么，只能递过来一个无奈的眼神。
“她婶子，挤在门口像什么样子，总得让蕙蕙和她男朋友进去坐坐吧。”张大妈说着讨巧话。
“对呀，妈，陈言可是专门上门拜访您的，您总不能门都不让人家进吧？”庄蕙可怜兮兮地说。
我手里提着礼品，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腼腆真诚一些，实际上偷偷在打量庄蕙母亲。
这位让老苏都头痛的钉子户谢亚芬，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刁钻刻薄的女人，穿着也挺朴素的，还真是搞不懂，她究竟是为了哪般，才抗拒拆迁。
谢亚芬的目光，在我和庄蕙身上扫过，犹豫了一下，有些不情愿地扯开身，说：“你们进来坐吧。”
“谢谢阿姨。”我赶紧奉上笑容，提着礼品，走进屋子。
这种老旧的筒子楼，都是单间的格局，厕所都是公用的，谢亚芬的家也是一样的，面积不大，家具简单。
“家里简陋，随便坐吧。”谢亚芬估计对庄蕙，心里还有些怨气，说话不冷不热的。
“她婶子，你家平时没客人，估计都没准备茶叶，我家老头子喜欢喝茶，我去拿点过来。”张大妈语气热络地说。
“张大妈，我这人随意惯了，您别和我讲客气。”我赶紧站起来说。
见到张大妈那张笑成橘子皮的老脸，我心里一直犯嘀咕，搞不懂这位老大妈，为什么要这么讨好我。
“没事儿，我就住在隔壁，也不是什么好茶，我去去就过来。”张大妈笑盈盈地走出门。
张大妈走了后，房间内就剩下我们三人，我和庄蕙没说话，谢亚芬也沉默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我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想要找个话题，打破这种沉默，庄蕙先开口了。
“妈，有些日子没回来，您身体还好吧？”庄蕙语气弱弱地问。
“托福，还没被你气死。”谢亚芬没好气地说。
“妈，小乖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您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庄蕙眼眶红了。
“阿姨，那事不怪蕙蕙，她也是受害者。”我抓住庄蕙的手，用力捏了一下。
谢亚芬本来板着一张脸，见女儿泪水都要流出来，叹了口气，表情柔和了许多。
“小陈，你知道蕙蕙的情况？”谢亚芬突然看着我问。
“知道啊，孩子是无辜的，再说小乖也很懂事，蕙蕙带着孩子，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面，也挺不容易的。”我握着庄蕙的手说。
“你年纪不大，经济条件也好，怎么会和蕙蕙走到一起？”谢亚芬沉默了一下，开口问。
庄蕙被我握住的那只小手，动了一下，偷偷瞥了我一眼，表情有些紧张。
我不动声色，捏了一下她的手，暗示她不要紧张，一切有我。
我被谢亚芬盯着，心里有些小紧张，微微低着头，大脑飞速转动着，思考该怎么把故事编圆。
至少，得让合情合理，让谢亚芬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