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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张姐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
“你连你家都不认识了？”我盯着她，又好气又好笑。
张姐迷瞪地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捂住嘴，身子下意识前倾。
“别吐，我扶你洗手间。”我惊了一下，赶紧扶着她，往洗手间走去。
走到一半，张姐忍不住了，“哇”的一下，全吐在地上。
我心里那个恶心啊，就别提了，把脸侧到一旁，都不敢大口呼吸。
吐出来后，张姐酒似乎醒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你先去洗个澡，身上都有脏东西。”我皱着眉说。
这女人对自己形象，还是挺在意的，低头看见沾在身上的呕吐物，低低惊呼一声，快步跑进洗手间。
我瞧着地上的那一滩，好险没有吐出来，捏着鼻子，找来拖把，费了老牛鼻子的劲，才把地上清理干净。
做完这一切，我坐在沙发上抽烟，浴室内传来哗哗水声。
“陈言……”水声停止，张姐在洗手间内喊了我一声。
“怎么了？”我瓮声瓮气地问。
“你能不能帮我拿件睡衣进来？”张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睡衣放哪儿了？”我站起身，看着洗手间的门问。
“在卧室衣柜，靠左的那个格子。”张姐声音有点羞。
我有些不情愿地走进卧室，在心里怪这娘们儿事多，就在一小时前，她还对我是一百个瞧不起，把她送回家，我已经够意思了。
拉开衣柜移门，一大堆花花绿绿的东西，掉了出来。
我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东西，鼻血都差点流出来，那都是一些色彩鲜艳，样式前卫的内衣。
“草，又薄又透，这娘们儿还真是敢穿。”我弯腰提起一条小内，那款式真的是辣眼睛。
强忍着内心躁动，我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内衣，胡乱丢进衣柜，扒拉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件吊带睡裙。
我站在洗手间门前，轻轻敲了下门，片刻后，门被打开，一条细嫩的胳膊，伸了出来。
“给！”我把手上的睡裙，递到张姐手中。
细滑白嫩的手臂，拿着睡裙，缩了回去，门再次被关上。
约莫半分钟的功夫，张姐穿着吊带睡裙，走了出来。
她扫了眼刚才呕吐的地方，见到那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眼中闪过意外，问：“你收拾的？”
“不是我，难道是鬼啊？”我没好气地说。
本来以为，这娘们儿会横眉怒目，却没有想到，她盯着我身上看了几眼，温柔地说：“你身上脏了，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习惯了这娘们儿的冷嘲热讽，她态度突然变了，还真有些不适应。
“算了，把你安全送回来，我任务就完成了，晚安。”我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胳膊被一只手拉住，我不解地回过头，见张姐有些执拗盯着我，说：“你身上臭烘烘的，出租车都不愿带你，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我哭笑不得，搞不懂这娘们儿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了，不过她愿意给我洗衣服，咱也不会犯贱非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