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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我此生也不会忘记。”
顾连爵沉默了片刻，突然就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连天都在助他。
那殷九卿是白兮兮，而她的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如若让她以为，那个灭了她全族的人是顾青禹。
岂不很有意思？
他不需要费一兵一卒，便可让那野种死于心爱女人的剑下。
他既除去了心腹大患，又可以得到那家主令。
“此事，朕知道了。”他收敛起情绪，对着顾蕊说了一句。
“我只有一个要求，让她死！”她风韵犹存的面容上浮起一层深深的阴霾，那是一种毁天灭地的决然。
父债子偿，这是一直以来不变的定律。
白詹的死，蓝淋的死，难消心头只恨，她要他彻底的灭门，这世间再无一个亲人。
要用她女儿的命，来祭奠她当年所受到的伤害。
顾蕊越是恨，顾连爵便是越是满意。
只有这样，被恨意蒙蔽了，他才能轻而易举的操纵，让那些有弱点之人前赴后继的为他谋事。
……
殷九卿一脸复杂的往宫外走去，在经过一个小摊之时，一小贩却叫住了她，“公子，买根发带如何？”
她停住了脚步，目光在琳琅满目的发带上扫过，她随手拿起一根，“这个结实么？”
小贩拍着胸脯保证，“绝对结实，不结实不要钱。”
闻言，她便拿在手里拽了一下，只听见一个声音，那发带便断做了两截。
小贩脸上闪过一抹僵硬，重新拿了一根给她，“这是两文钱的，更结实。”
她看了一眼小贩，轻轻一拽，又断了。
小贩低头找了一根重新递了过来，“这是三文钱的。”
于是，那三文钱的发带又在殷九卿的手里断成了两截。
然后，就见那小贩重新递来一根，红着脸，情绪激动的大吼道：“这是十文钱的，你再试试！”
“……”瞧着他那激动的的样子，殷九卿没敢再试，丢下点碎银子便拿着那发带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走了几步，想到自己身上没钱了，她便打算去钱庄取点钱出来。
打定主意，她便朝着左侧的方向走了过去。
来到钱庄，她凑了过去，“取钱。”
那掌柜的歉意的笑了笑，“公子，这个信物的钱已经全部取完了，就在前不久，这个，得还给我们了。”
当时来人太过于凶神恶煞，他们没敢要。
殷九卿一愣，突然想了起来，貌似是买粮食的时候让人取了。
可其他有钱的信物还在府里。
她将信物递了过去，转身便走。
见她空手而归，后面排队的人问了一句，“没钱了？”
她点了点头，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后面的人全部走光了。
“……”瞧着这瞬间走的没影的人，殷九卿当时便震惊了。
幽渐路过之时，看到的便是她一脸凝重的模样。
他命下人将马车停了下来，他踱步到她跟前，朝着她凝望的方向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怎么？”他不解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