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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红肿的眼圈。
撒旦听到夜明宇吐出了第一个音节。
她有些绝望。
“抱歉......”夜明宇说。
“道歉就不必了。”撒旦故作坚强。
“都是我的错，我没想让你哭的。”
欸？什么意思？
撒旦眨了眨眼，突然哭不出来了。
她听到夜明宇温和的声音：
“我以为循序渐进比较好，但你既然这么想领证，那先领完证再走第一步也是可以的。”
“所以，这是......”
撒旦不知道这算不算拒绝。
感觉似乎不太像？
难道是比较委婉的拒绝？
但听意思，好像是同意领证。
从这个角度来看，应该属于重大进展，跳过拥抱，跳过亲吻，直接走到终点。
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夜明宇看到撒旦突然呆滞，心想是不是又掉魂了。
于是拿出第二滴回魂药水，要去翻撒旦的眼皮。
负责翻眼皮的手刚刚伸出，就被撒旦躲了过去。
“你想干嘛？”撒旦问。
“没事，我还以为你又掉线了。”
“不，我很好，”撒旦一只手勾住自己的发辫，手指绕着发辫说：“就算你说可以领证，我也不会惊喜，毕竟都在意料之中，刚刚会哭，才不是因为这个！”
“所以......”夜明宇说。
撒旦红着脸，哼了一声，“我才不会因为这种话高兴呢，就算...就算你说很多遍，我也......不会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魔王这种生物，只要脱离了恋爱的危险阶段，瞬间恢复成了一个老傲娇。
但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的，身体却很诚实。
撒旦走到储物室的门前，手放在把手上：
“出去吧，结婚证就在我房间里，你签个字就好，剩下的会由仆从处理。”
她拉了拉门。
结果。
没有拉开。
撒旦尴尬地看向夜明宇。
夜明宇也走上前，尝试拉了一下，却连一道门缝都无法打开。
“被锁住了？”他问道。
“不知道啊，按理说就算是锁住，我的指纹也能解锁才对。”
夜明宇摸了摸木门，观察了上面的纹理：
“似乎有咒文的痕迹，不知道是什么类型，居然连洞察法术都被屏蔽了，很可能是多重法术的连锁，你后退一下。”
“哦。”撒旦很听话地后退。
她已经想象出，自己出去宣布和夜明宇达成关系时，所有恶魔被吓呆的模样。
真以为她不知道？
这群恶魔领主甚至还开了赌盘，赌现在的她多长时间能攻略夜明宇。
赌盘最短的时间段，都以百万年起步。
呵呵，居然敢小瞧我撒旦酱！
这是证明自己的好时机，我魔界第一恋爱大师的称号，注定就此石锤。
撒旦想着，咕嘿嘿地笑出了声。
而木门前的夜明宇，仔细观察了一番后，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将门上隐藏的咒文浮现，道道锁链将门锁住。
“我来吧，有具现化的法术模型，一切就好办了。”
撒旦走上前。
示意夜明宇靠边站。
她等不及看到恶魔们的表情了！
拔下发簪，在手中一转，发簪瞬间在手中变形拉长，最后魔镰喷吐着灵魂之火出现。
擦咔一声！
寒光闪过。
所有法术被斩断。
木门轰然炸开。
门外。
所有恶魔都聚在一起，屏住呼吸，目光中隐隐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