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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卞邑原是卞氏私邑,昔日也曾出过卞庄子那样力能搏虎的勇士,不过后来卞氏绝嗣,卞邑便复归公室所有。
然而卞邑地势险要,洙泗二水在此合流,水路畅通又扼守曲阜东方门户,横亘在费邑与曲阜之间,极大地削弱了季氏对都城的威慑。于是襄公二十八年季武子趁国君在楚,便偷袭公室,一举攻占卞邑,又欺骗季冶,让他告知襄公说卞人反叛。荣成子深知季氏势大,便代国君承认卞邑归季氏所有,公室又一次吃了哑巴亏。
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季意如同样意识到卞邑的重要性。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季氏的势力分化已然不足以凌驾公室,只能暂时隐忍、以退为进。
明日第一支队伍便要动身,季意如却是有些放心不下,下午又召集几位得力家臣议事。
“宗主。”堂下等候的众人见季意如缓步走进殿内,齐声道。
待众人都已入座,季意如开口道:“自迁居卞邑一事议定,满打满算才不过三日,实在有些仓促,诸位可都准备妥当了。”
坐在右侧首位的大胡子祁愈,连日操劳,满脸疲惫,但还是打起精神抢先开口道:“禀宗主,我部三日里轮流休整,一刻不停地装载粮草辎重,今夜便能准备妥帖。此外照您的吩咐,士卒们的冬衣也已补发,老旧的军械也都已换新。”
“祁司马幸苦了,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季意如察觉到祁愈的疲惫,“不过有一点,走陆路势必途径虚朾邑,明日启程之后务必约束部下,不可侵犯虚朾之民。你可明白?”
虚朾(泗水县)是大夫子服湫的私邑,而子服湫又是鲁国少有的亲善季孙的大夫之一,季意如自然是不愿意和子服湫结怨。
“明白。”祁愈沉声应道。
粮草辎重运送之事议定,季意如还想了解人员安置的问题。
季意如点点头转向公山不狃:“那子泄呢?”
公山不狃闻言到:“家宰担心卞邑人手不足,已派部分家臣及小吏已先行一步去往卞邑协助卞邑宰。而昨日卞邑宰也回报称已着手腾出房屋用以暂时安置去往卞邑的队伍。此外季氏留在曲阜的产业已安排妥善,由仲梁怀留守曲阜负责此事。”
“那士卒与官吏的家眷呢?”季意如闻言,却是没有听到最想知道的关键之处。士卒和官吏的亲属必须要离开曲阜,否则战端一起便是活脱脱的人质。
“这——所涉人数实在过多,即便是官吏的家眷都还难以全数安排妥当……”公山不狃也心知此事的关键性,显得有些窘迫。
“算了,曲阜距卞邑不到百里,还是让他们自行前往,毕竟是冬天,房屋又有限。”季意如本来打算带着他们一起离开曲阜的,不过转念一想,两三万人就这么一窝蜂地迁出曲阜,卞邑不出事,曲阜这边恐怕会朝野震动。
除却季氏自身,叔孙婼的态度也颇为重要。
于是季意如说着又看向左侧坐在首位的公亥(字公若),“四叔今日去叔孙府,子服兄怎么说。”
季意如的四叔公若是武子的小儿子,只比季意如大了九岁,虽说才能并不出众,但胜在仁德爱民,比之三叔不知胜过多少倍。
闻言公若回道:“执政说让宗主保重,曲阜的事他会代宗主处置。”
“就这么些,没有别的?”季意如闻言微微有些诧异,他本以为会上演一番“弟兄情深,千言万语难诉离别意”的桥段。
公若点点头:“的确如此。”
然而细细想来不知道为什么“保重”二字听到季意如耳朵里格外不舒服。保重,子服兄是还在担心自己的“病情”,还是另有所指呢,季意如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也不怪季意如多疑,毕竟是春秋乱世,风平浪静之下不知埋藏着多少阴谋诡计。因此季意如不得不为处处小心,为自己的安危考虑。
“有子服兄在曲阜想来也无需忧虑——”季意如说着忽然捕捉到一丝蹊跷之处,于是猛地话锋一转,问道:“近日曲阜可有什么风吹草动?”
堂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宗主是要唱哪出。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逐渐汇集到自己身上,曾茂不得已出言道:“额,似乎一切如常。”
“哪是一切如常,是平静的出奇。”季意如眉头紧皱。季孙脱离曲阜,如此大的动作,此时一切如常便是最不寻常。
“这,或许是宗主多虑了,季氏离开曲阜,那些卿大夫们恐怕高兴地睡不着觉,又怎么会——”
公山不狃插话道:“不对,如师己、叔弓的老臣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季氏脱离他们的视线,恰恰与你猜想的相反,他们该是会忧虑地睡不着。”
众人闻言皆是默不作声,空气为之一凝。
正当季意如思绪万千,理不清头绪时,阳虎却是忽然出声:“我倒是听说一件事,昨日子家子似乎与国君起了争执。”
“子家子,他哪日不和国君争执,这不正常么。”曾茂对阳虎的话很是不屑。
“曾茂,不可掉以轻心。”坦诚讲季意如很是欣赏像子家羁这样的孤臣。“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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