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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做出来的,若被揪住不放还真是个麻烦,只好强忍怒气说道:“有赵永宁前部先锋,荡寇将军刘子渊可为老夫作证,请勿听小人搬弄是非”
“哦刘荡寇何在”
刘启缩在人群中正和刘洪讨论吴韬的来意和严颜出任太守的背景,按刘洪的分析严家的势力很大,若强行清除干净很困难,而且之后固陵郡重新整治需要很长时间,启用严颜的话先可以给严家中人一个明显的暗示,借此番大败人心不齐的时机动摇叛军中部分人的决心,分裂严氏的实力。
刘璋很清楚此次严氏反叛的内情,不可能对严家人斩尽杀绝,严颜上位还可安抚严氏族人,对平叛之后郡内秩序的恢复大有好处,此外严颜治军严明连赵笮都不敢小觑,让他来代替赵韪把守益州的东大门刘璋也更加放心。
刘璋走了一步好棋啊
不过看起来了严颜和吴韬好像自己没什么恶意,刘启就对其他的没什么兴趣了,益州复杂的政治形势他才懒得关心,反正在益州待不了几天了,他们爱怎么勾心斗角也和自己没关系。
正琢磨着怎么收拾了严氏抓紧时间兵江东,突然身前的众人都闪到两旁看着自己,那边吴韬不悦的再次喊了一声,刘洪干咳了一声轻轻推了自己一把,刘启这才反应过来是叫自己呢,赶紧上前行礼。
在汉代人与人之间相互称呼是极为讲究的,对地位不低于自己的人当面直呼其名那就是明确的表示敌意,所以当面称呼时只称对方表字,对年长或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一般还要加“公”“先生”等尊称。
在一人面前称呼第三人时,若此人有官职在身,为显尊重则一般称姓氏加官职,比如刘璋身为益州牧,赵笮是永宁郡太守,他们的部下称其“刘府君”和“赵府君”,府君就是对一州或一郡最高长官的尊称,而外人则称其“刘益州”和“赵永宁”,所以在汉代只听对一个人的称呼就可以对其身份地位有个基本的了解。
可刘启对此还未能很好的适应,在他看来起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何必搞的这么复杂这人长的阴阳怪气的,说话也不好好说,真是讨厌
其实刘启可是冤枉了吴韬,在军中等级分明,对官位或军衔低于自己的人直呼其名是理所应当的,吴韬不管官位还是权力要比刘启高,唤刘启一声“刘荡寇”算很给刘启面子了,结果未料到此君却完全不领情还腹诽了他一番。
吴韬终于见到了这位短短数月就名震益州的刘启了,心道好一个英姿勃的少年将军
“韬久仰刘将军之威名,幸会,幸会”
看到吴韬对自己这么客气刘启大感奇怪,口中连称不敢,而严颜则抚须不语,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刘启。
刘启报以一个无奈的微笑,当初为了帮助师兄赵笮吞掉严颜的兵马冒充神医给严颜治病,这下穿帮了,可刘启并不担心严颜翻脸,不管目的如何,自己和赵笮给严颜治好了病是事实,否则他现在只能瘫在床上形同废人一个,他手下的一千多人马照样得便宜了别人,这点道理不难想通,严颜除了感谢自己还真说不出别的来。
吴韬问及郑雄所说城破之时的情形,刘启还是一口咬定郑雄所言属实,以后还指着朐忍诸将给自己行方便呢。
严颜这才开口冲郑雄说道:“原来如此,是我误会郑老将军啦,恕罪,恕罪。”
郑雄的火哪里会就此消去,阴着脸抬了抬手连话都没回。
吴韬作势瞪了那孙忠一眼斥道:“尔等作战不力却要攀咬同僚推诿罪责,论罪当斩看在庞太守面上暂且饶过尔等,日后在做计较,还不退下”
喝退了孙忠,吴韬对刘启笑道:“咱们这就进城去,我要向将军好好讨教讨教用兵之道”
郑雄心不甘情不愿的在自己府中宴请了严颜等人,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挨了骂还得好酒好菜的款待上,而更让他心凉的是昔日的文武同僚看出严颜来者不善,一个个都对郑雄敬而远之生怕收到牵连,坐在郑雄旁边的人更是哭丧着张脸闷头喝酒,用最快的度把自己灌醉,恐怕郑雄看到此君被抬出府门后利索的翻身下地一溜烟的跑了会气的当场吐血。
唯有刘启不时摆脱喋喋不休的吴韬和郑雄喝上几杯,初时刘启对郑雄的为人极为不齿,可了解到郑雄原本在军中毫无威信和权利后对郑雄的厌恶轻了很多,指挥上万军队可不是件容易事,起码郑雄没有不懂装懂瞎指挥,而且好歹还对自己临阵脱逃的行为感到羞耻和愧疚,比那些寡廉鲜耻之徒强太多了。
在城门口郑雄被严颜像训孙子一样当众呵斥,刘启甚至有些同情起郑雄来了,所以看到无人理睬独自喝闷酒的郑雄落寞的样子心中不忍,于是主动将他请到自己身旁不时和他喝上一杯说两句话聊表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