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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德山大惊上前,细观裴祥宝曰:“汝何人,为何在此?”
裴祥宝曰:“吾乃裴祥宝,依命守门耳,汝眼拙乎?”
常德山曰:“小贼速死。”
常德山抬枪便刺,枪指咽喉而至,裴祥宝侧身让之。
第二枪复至,刺小腹来,裴祥宝伸右手掌,拍击枪杆,长枪左侧空刺。
第三枪又至,指左胁刺来,裴祥宝侧身避之。
第四枪刺右胁,裴祥宝亦侧身让出,枪尖贴身而出。
第五枪指,右腿刺来,裴祥宝抬左脚踹枪杆,枪外弹出,常德山刺数枪而不中,心惊之,收枪而立。
裴祥宝曰:“汝刺吾五枪,汝看我使铁树何如?”
裴祥宝转身,伸手提扁铁树,跨步出三长丈之外,观常德山单手挎腰,手持扁铁树而立。
百年悲秋土木身,风月无情花自落。
朝寒夜雨孤枕眠,楼台倚栏空对云。
裴祥宝曰:“贼将何人,速报姓名?”
常德山曰:“吾乃左卫将军,常德山便是,汝何来打柴樵夫也。”
裴祥宝笑曰:“非樵夫,乃猎户耳,汝见我扁铁树之力也。”
常德山催马来取,裴祥宝拖扁铁树,直奔常德山来。
二人相近,至一丈之内,裴祥宝举扁铁树击之,扁铁树引冷风落头顶,常德山横枪上挡,力小未能坐稳,自马鞍滚落在地,裴祥宝奔出一丈之外,回身复至,举铁树面门击落,常德山退出两步,侧身避之。
裴祥宝左腿向前踏一步,抬右脚踢常德山面门,常德山拍地起身刚站立,裴祥宝高举扁铁树,罩常德山头顶直击之。
常德山双手,横举长枪上挡,受大力不能站立,举枪跪地,祥宝抬右腿一脚,踢落常得山前胸上,战甲一声轻脆声响,常德山口吐鲜血,到飞而出,滚落两丈之外,趴卧在地,欲挣扎趴起,裴祥宝拖扁铁树奔来,常德山身侧,高抬右腿,一脚踩碎常德山之头。
祥宝弃扁铁树,跨步而立叫曰:“谁于吾交战!”
御林军观之,三魂七魄出窍,皆逃散而去。裴祥宝复立门侧守之。
王氏喜曰:“小将军何时,至此守之。”
裴祥宝曰:“元帅出兵之时,令吾在此守护,不可离也。”
裴祥宝日夜坚守宫门,危机之时,出手诛常德山。
王氏回思,正阳临别所言,不可出宫门,乃防今日之祸也。
王氏思正阳用情之深,泪流如珍珠落地,复归内室。
诗曰:
猛虎出山震狂野,骁将驰勇惊三军。
徒步行走快如飞,巧捷万端风雷动。
未雨绸缪得先机,以防万一保无事。
流星赶月春雨来,桃花流水江湖梦。
李纯领兵而至,见常德山横死宫门,心安之,使人报王氏,王氏传之。
李纯入宫,泣拜王氏,上奏唐王之死,郜国之反,上官问月之,出城逃亡。
王氏闻上官问月流亡,不知何处,落泪曰:“若非月儿,入狱传书,王氏早已灯下之魂,随青烟飘散。今月儿不知身何处,吾身为国母,不能保孤女周全,乃王氏之罪也。”
李纯曰:“母后莫忧之,公主智计过人,定化险为夷,不久归矣。”
遂王氏下诏书,聚文武百官,发丧。
后李纯面南背北,即大位,皇号为唐先宗,王氏为太后,张氏为皇后,大赦天下,以安社稷。
却说南唐,唐营多日叫阵,金陵城挂免战牌,闭门不战,正阳诸将商议,破城之策而不得,突有门兵来报,曰:“不知为何,金陵城打开北门,却不见一人出城。”
正阳疑之,率诸将众将,骑马提枪,至金陵城外一箭之地,止马观望,见金陵城北门大开,城门,城墙不见一人看守,亦无人进出,如同空城,正阳遣探马入城观其虚实,去者不出矣。正阳众将细观一阵,拨马归营商议。
正阳曰:“四弟视之如何,燕南梦开城门,不见守兵,亦不出战,何意也?”
徐美祖曰:“小弟愚见,金陵内涵玄机,恐有暗阵,不可轻入,细观几日在议之。”
正阳无别计,只好如此。是夜徐美祖缓慢走上竹台,向南观望,金陵城上空,黑雾覆盖,不闻声息,犹如死城。
复视宇宙众星,紫薇星暗淡,徐美祖静思,掐指推算,面有忧色,走下竹台。
正遇程虎领兵,夜探军营,程虎躬身行礼,曰:“四哥上点将台,观察金陵城乎?”
徐美祖点头曰:“五弟随我来。”
徐美祖向前走去,程虎命士卒继续巡视,自随徐美祖入帐,徐美祖来案前,提笔速写一封书信。
递给程虎,曰:“五弟拿此信速往塞外,请嫂嫂来解金陵之危,我重任托付于汝,中途不可误事、否则二哥有性命之忧,速去不可迟也。”
程虎惊曰:“四哥日夜谋虑,破金陵之法,必是神志一时糊涂也,嫂嫂一妇道人家,焉能破金陵城?天下何人,能伤二哥也。”
徐美祖曰:“五弟速去便是,时不可延之,若二哥有失,吾二人悔之晚矣,速去日后自晓。”
程虎随心疑,然素知徐美祖言无不重,书信藏入内怀,转身快步出营,上马出营,东北方向奔去。
天涯路远暮沉沉,青烟绿树云渺渺。
官道暮尘夕阳残,风月娇媚留芳踪。
且说正阳多出探马入金陵城,有去无回。
又过三日,正阳、徐美祖二人,走上竹台观金陵城。开门依旧,不见官兵,旗帜。
二人复归帅帐,正阳问曰:“何故不见五弟?”
徐美祖曰:“小弟用于国事,昨夜私令,去一处也,几日后回营,望二哥莫怪罪。”
正阳曰:“四弟用人自有道理,无过也。今燕南梦开城数日,未见其任何动静,若旷日持久,我军粮草短缺也。我欲亲自,入金陵城,探其内情。”
徐美祖曰:“燕南梦开门不战,必有诡计,引元帅如城而诛之。城中水火难测,元帅不可轻入。”
正阳曰:“南征多日矣,长安亦无书信,拖延时日,久者我军心大乱,无益也。金陵城总有刀山火海,我非闯不可。”
徐美祖曰:“嫂嫂武艺高强,二哥待嫂嫂至,破金陵如何?”
正阳曰:“四弟何知红儿会武?”
徐美祖笑曰:“愚弟略有耳闻。”
正阳笑曰:“四弟果真,推知远近乎?古人传言,魏主帅司马懿可知三百年。蜀相,孔明掐算来去六百年。贤弟先祖,徐茂公推算预知九百年。不知四弟知多少岁也?”
徐美祖躬身行礼,曰:“愚弟不敢,古人有细观事态趋势,预知因果者有。掐算未来,乃世人夸大其词,不可信也,愚弟一节村童,何敢同古人平论,二哥折煞我也。”
正阳复传令举将商议,欲单骑入金陵城。
徐美祖阻之,曰:“元帅在缓三日,容愚弟思良策,何如?”
正阳许之。
不知正阳是否入金陵城,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