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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伸手抓了一把，没有抓到。
他怔忡地看着自己抓了一把空气的手，没有追上去。
刚才，她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居然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三个字，简直比沉默还可怕。
没有想到，居然真的被小泽子给说中了。他当时还说了关于子涵嫂子的不好的话。
沈懋捂着胸口，慢慢地蹲在地上，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自己没有力气站起来。
这真是一场可笑的闹剧，而他，就在这场可笑的闹剧中充当了主角。
他还把小泽子打进医院去了。
他突然就笑了，笑得有些凄凉。
从这天起，杨雨晨就没有在公司出现过，第二天，她递过来一封辞职信，还给沈懋发了一条消息。
消息里面说道：对不起，我从看见你哥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上他了，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除了在他心里已经形成的伤口上撒盐之外还有什么用？
沈懋死死地盯着这条消息，然后狠狠地把手机砸在地上。
他面无表情地打电话给自己的另外一个助理，让他去给自己买个新的手机回来。
从这一天起，沈懋的脸就一直是黑的，甚至连他妈打电话过来，让他去大宅那边一起吃饭他也拒绝了。
后来，还是希希亲自打电话过来，说自己想小叔了，他才去大宅的。
过去的时候，他在下车之前，对着镜子刻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即便如此，他心情不好的事还是被他妈妈和希希看出来了。
“奶奶，我觉得小叔有心事。”希希对黄慧妍说道。
“原来我们小希希也看出来了啊。”黄慧妍在希希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没关系，小叔是大人了，他自己的问题自己会解决，我们不用为他担心。”
希希懂事地点了点头。
黄慧妍却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一个二个的，真是不让人省心。
等大的两个回来了，她也跟老伴儿度个假去，眼不见心不烦。
心里这么想，但她还是去关心了一下小儿子。
“你该不会被人甩了吧？”她笑嘻嘻地问道。
沈懋原本在看手机，听见他妈的话之后手狠狠地抖了一下。
“你说什么呢，没有的事，要甩也是我把人甩了，什么时候能轮到别人把我甩了？”他虚张声势地说道。
黄慧妍的眼睛一亮，哦了一声，“也对，这才像我儿子……那我就没有问题了。”
她原本想进一步确认一下沈懋是不是真跟杨雨晨分了，但是看沈懋的表情和反应，又觉得自己不用问了，要是问了之后，起了反效果怎么办？
她原本就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现在简直就是遂了心愿了，心情十分舒畅，看着沈懋笑得意味深长。
沈懋嘴角一抽，他哪里看不出来母亲的意思，但是现在他也不想解释了。
不对，不是不想解释，而是不能解释。杨雨晨喜欢的人是他哥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