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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
“世子爷?你好些了吗?”
短短在家养病的数日,楼冬封消瘦了一大圈:“青木,你能说的,只有这些吗?”
青木满脸堆笑:“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那个?”
青木看楼冬封全然没那个心思听他开玩笑,气氛依旧沉闷:“我们饶到山崖下面去找了,犹豫连日里来的暴雨,山间可能有汛水经过。我们怀疑世子妃没有在山下出现,很有可能是被水流冲上走了。”
“这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青木搓了搓手:“不知道,但起码目前所知,是还没有确切的见到尸体,所以算作是好消息吧。”
楼冬封眼睛一亮:“水的流向?地图找来。”
青木摊开地图:“我们从当地的居民口中,得知,一般会流入淮河,这里有很多岔路口,沿途也有很多村庄,已经派人去查了。并且很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放下绳索,让各种高手,已经顺着峭壁往下查看,发现峭壁上的树枝有被砸断的痕迹,上面还有这样的衣衫。
我们想世子妃绝对没有摔死。如果摔死了,就一定会在山下下见到。”
楼冬封拿过布块来,这正是她穿的那一套衣服:“去找,接着去找,一定能找的到的,她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死掉的。”
青木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出了门。刚才说的有一半是假的,衣衫是真的,但是。那整株树遭受了强力的重击砸到了地面。才落下来世子妃的衣物,至于人去了哪里,真的是不好说啊。
真的随着山上的汛水顺流而下了吗?还是被路过的人救下来了。派出的人虽然搜山了,但当晚并没有及时抵达山崖,这是一座延绵数十里的大山,要到他的背面,怎么也得饶个十几天,要么就翻过山凹,等他们翻过大山,已然是第二天中午了。
这么长的时间跨度里,这人是被野兽叼走了,还是被打猎的救走了,亦或者是路人救走了,都是一个未知数啊,不过尽量往好的方向看吧。
世子妃能活着找到,青木觉的,起码见着世子的时候,就没有那么恐怖了。
楼冬封在家中坐立难安,当天就被送回楼府,住在这个有她的家里,听不见她的声音,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每每都有一种假象存在脑海里,听得到她同他说话,撒娇的腻过来,可正要他抬头去寻她身影的时候。
她就消失不见了,家也变得无比的冷清,甚至比他以前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还要冷清。书也看不进,饭也吃不下,连睡觉都睡不着。原来是如此的枯燥乏味,没有她的地方形如烈狱,为什么要留着他一个人那。
真是残忍的人,怎么能这样残忍的对他,她就这么忍心吗。俞百桦你别躲了,我知道的,你还活着,你不可能就这样消失不见的。只要你回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
*
一个手指粗糙的老妇,佝偻着腰,站在炉灶前,点着一盏昏黄的灯,熬一锅黑乎乎的汤药,咕咚咕咚的药汁翻滚不停。坐在灶坑边的小伙子不停的往炉坑里喂柴。
老妇锤了锤腰,咳嗽了俩声,将锅端起,将浓稠的药汁比了一碗。递给旁边笨手笨脚的小伙子。
“去吧黑狗,去把药给她喂了,咳咳。”老妇将剩下的药渣子放到盆了,舀了水洗锅。
黑狗捧着药放到隔屋的桌上,瞬间上蹿下跳的摔着手,将手指放在耳垂上。
“哎呦呦,烫死了。”
黑狗缓了缓,将药放到凳子上,端着凳子挪到床前,看着床上睡的一个面容极美的女子。微微一愣,即使是见了这么多次,一见到还是有一种惊为天人的震撼。
拿着一个瓷白的勺子舀着药汤,吹了半天,觉的差不多了,喂到她嘴里,拿着手帕不停的擦拭她的嘴角。
这药很贵的,这姑娘总也这么不喝,这可怎么办啊。
说了也巧,前些天黑娃上山砍柴,山上发水来的突然,就将他的斧头冲走了。为了砍柴挣些银子,他是不管刮风下雨。斧头是唯一的吃饭家伙了,这哪能丢的起,撩脚就追,足足追着斧头,跑了二里地。
就在一株断掉的树灌旁,见到了这位受伤的姑娘和撞在她怀中的斧头。他觉的这就是天意,顺手就将女子背了回去。
可是人这救回来,可就发愁了,不知道她这是怎么弄的,总之伤的太重了,好几处骨头都断掉了,请大夫看得花了不少银子,黑娃没这个钱。
好在娘亲在村子里会有医术,认出了她手上握着的是灵芝,能卖出大价钱。黑娃连夜拿着去小镇上换,小镇人又消费不了着金贵的药材。
就走的远了点,来到金陵城里,卖给了药店,竟然换了几百两银子。他不禁感慨,就这么一块小蘑菇赶上他砍俩年柴禾的了。顺便请了个大夫。这一治病就花了过半。
黑娃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突然就这么花了,还是有点舍不得。好在娘亲想的长远,这先救了她一命,怎么他黑娃也算有媳妇儿,给他操持家业了。
黑娃心上不由美滋滋的,这么漂亮的姑娘给她做媳妇,那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那。
黑娃耐心的给她灌了一碗药,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已经没那么烧了,她手指微微动了动,眼眸也虚弱的睁开。
“水…水……”干裂的唇清晰的说着。
黑娃一愣神的功夫,见她醒来不由喜道:“姑娘你醒了?”
“水…给……我水……”
黑娃起身舀了一瓢水,端着葫芦瓢进入将她半抱的扶了起来。她不停的抽着冷气,突然吃力,身体上的多出伤口都在报复性的狰狞。
她喝了几个水,痛的呲牙咧嘴:“好痛……快放我下来。”
黑娃这才想起来她的伤大多伤在脊背上,将水瓢往旁边一搁,扶着将她放了下来。
“你是谁啊?我身子骨,为什么这么疼。”
黑娃见她醒来,不由欣喜的跑了出去:“你等等我,我一会回来。娘,她醒了,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醒了。大夫说如果不醒的话,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老妇住在一根拐杖,一步一蹒跚的走了近来。
“姑娘,你醒来,身体上哪里不舒服啊。”
“你们是谁啊?”
黑娃着急的想说是自己救了她,被老妇一把按住:“姑娘,你还记得,你是怎么从山上掉下来的吗?”
女子挠了挠头,一副很不解的样子:“掉下来?山上?你们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哎?”
老妇觉的愈发的不对劲了:“姑娘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女子凝神去想,只觉的这么一专注,四肢百脉上的疼痛越来越疼了。只是这么想了好久,她竟然没能想到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任何事情来。
只是好像听到有人在同她说。
‘我带你去采药吧。’
‘我不会死,你要来找我。’
女子紧蹙这眉心?是谁要带她去采药啊。又是谁要她去找啊?难道说是有人要来找她,不清楚那。这俩个人好像也没见过的样子啊?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她看,难道她们知道?可是她们要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她那。
好奇怪的说。不过她真的是一点也记不清了,掉下山吗?为什么通通没有映像,究竟发生了什么,感觉骨头好疼啊。
“那个,你们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