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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徐长卿看向世子时,有些犹豫:“嗯,美人草。又名景天。各地叫法不一。”
俞百桦恍然大悟,俩手指放在眉毛的位置:“啊景天,我知道,是师傅爷爷身边的那个凶巴巴的管事。”
楼冬封眼眉跳了几下,啊,还当着他的面跟别人打情骂俏,到底有没有点作为世子妃的认知啊。
“俞百桦,过来。”
俞百桦起身当仁不让:“不要,不要就不要。”
徐长卿站起来,躬身行礼:“世子。”
楼冬封深吸一口气:“俞百桦,过来——。别让我去抓你。”
楼冬封举着手掌,数一个,往下按一个:“一、二——五。”
“是不是不识数,怎么没有三和四。”俞百桦刚才还一副得瑟嗖嗖的样,一听五,丢下药笸箩就疾跑过来。
“我的耐心只到三。”
俞百桦知他恼着,扯着他衣襟装乖巧:“那我乖不乖。”
楼冬封伸手一拦,将她拢入怀中,垂眸就是一吻。眼尾不自觉的扫向徐长卿乃至爷爷的其他学徒,学徒们瞬时哗然,都若有所思看向徐长卿。
俞百桦却是羞的,躲到他身后,扯着他衣角:“你干嘛,那么多人。”
楼冬封抱拳:“各位师兄弟,你们先忙。”
领着不敢见人的小尾巴出了院落,俞百桦脸红的要命:“好羞人啊,你真是的,怎么能当真大家的面。”
“我看你刚才一点也不乖,就罚一罚你。”
俞百桦捧着脸,现在还心惊肉跳:“哎呀,都怪你,我现在都没脸去爷爷那里,请教长卿师兄了。”
“那最好。”
俞百桦随着楼冬封回到院中,心中各种懊恼,委屈兮兮的看他,他都视若无睹,躺在榻上顺气。
“都学了什么。”
俞百桦高兴的把书,摊到他面前,炫耀般的向他展示:“学了好多,这个药叫甘草,这个叫紫草,是紫色的。长卿师兄说,这药还有一个传说那。”
楼冬封拂手:“好了,我听烦了。还有没有,哪些没认住。”
俞百桦有些失落,见他不喜,就合上了书:“还有这二十九味药,没来得及问,我明天让长卿师兄教我就好了。”
长卿师兄,长卿师兄,长卿真是烦死了。
“我来教你吧。”
俞百桦乖巧的摇头:“不用,我让师兄们教我就好了,他们都不觉的我笨。”
楼冬封压着火气又说了一遍:“我来教你。”
俞百桦看他,不懂他在气什么:“真不用,我这么笨,省的惹你生气了。师兄们不会生气的,等我记住这八十九位药,爷爷就不生气了。你也不用去锄药田了。”
“我现在就很生气。”
俞百桦急着跺脚:“所以,你为什么生气啊。”
楼冬封见她懵懂不知的样,更气:“还能因为什么,被你气的呗。”
俞百桦细细一寻思,笑着拍他:“哎呀,你真是小心眼,我就是跟你闹着玩的。我哭着求无所不能的夫君教教我,行了吧。亲一下能治好不。”
“不能,要是这能治好,那还配什么药。”
“你等一下啊。”俞百桦匆匆跑出去,又跑回来,拿了一个巨大的白萝卜塞在他怀里:“吃根萝卜吧,顺气的。”
白萝卜那么长一根……
楼冬封哭笑不得,将萝卜扔远:“滚——”
“喔。那好,我去认药了。”
楼冬封怄火:“回来。把萝卜给我拿过来,我吃俩口,不然要活不到下一章了。”
俞百桦把萝卜递给他,他将萝卜置在床头,煞有其事的拍了怕萝卜:“以后就靠你这大白顺顺气了。实在顺不下去,就拿这根萝卜揍哭你。”
俞百桦被他一瞪,吓的捂头:“哎呀,不要揍我吗,我很怕疼的。”
次日,楼冬封自告奋勇拖着她去药园认草药。俞百桦还不甘心的四下寻,长卿师兄的影子,误踩死一根紫草。
一看踩死的是很贵重的药材紫草,乘着四下没人。赶忙抛了个土坑,将药材埋进去,一抬头。楼冬封双手背在身后,笑的阴森诡异。
“夫君,你什么都没看见吧。”
楼冬封摸着下巴:“好像看见了,又好像没看见,我该是看见还是没看那?”
俞百桦一脸殷勤:“夫君人最好看了。”
“我知道。”
俞百桦扯了扯他袍脚:“夫君最向着我了。”
“这就很难讲了。上次只死一个狗尾草,就背了这么久的书。这次弄死了这么名贵药材,也不知道爷爷……”
俞百桦摇着他的胳膊苦苦哀求:“夫君你不要告诉爷爷,如果爷爷知道了,我一定得不到爷爷的谅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夫君你救救人家吗,我什么话都听,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既然你这么诚恳的求饶了,为夫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次吧。”楼冬封微微蹲身,装模作样的在掩埋的地方撒了一层薄薄的土,帮她善后。
“走吧,毁尸灭迹之后就逃离现场了,免得被看出端倪。”俞百桦一步三回头,极度不安的和楼冬封离开院子。
楼郁端着茶出来,挖出紫草冷哼:“臭小子谎话真不少,这紫草不死,怎么入药。”
次日清晨,二人来请安。
俞百桦将书递上:“爷爷,我背会了。”
楼郁却指着一株枯草说:“也不知道是谁?把我草药踩死了,还把它埋了起来。”
俞百桦怒视楼冬封‘是不是你告的密’。
“孙媳妇,你说,这是谁干的啊,我逮着他得家法伺候,也不用怎样,就喝一碗黄连汤就好。”
俞百桦脸一下就绿了,夫君这个大骗子,她昨天晚上答应了,他那么多那么多要求,奇怪又羞人的姿势,他竟然,骗子……
“是夫君干的,孙媳瞧见了?”
???楼冬封原是要帮着她说的,谁知道:“娘子,你怎么还能诬陷为夫那?该不会是娘子干的,害怕受罚吧?”
楼郁却是将药碗一推:“把药拿回去喝了。”
俞百桦白了楼冬封一眼,气急,拿起碗把药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就委屈的回去了。
楼冬封正要追出来,就被楼郁一把住:“把我的徒弟们都给藏哪了,怎么个个家里都有事。”
楼冬封讪笑:“爷爷,还你不就是了。在说这紫草不是正好晒干入药吗。”
“我不知道。”
“那您好端端的收她当什么徒弟。爷爷,你故意整我吧。”
楼郁松手捋须:“老夫可没有。”
爷爷你就看热闹不嫌事大吧。楼冬封追了出来,人早没影了。回到屋中,见她气鼓鼓的坐在那,眼里打着泪转,他一回来,她就转过身去。
“是不是傻,跟爷爷赌什么气,回来慢慢喝,一下子喝下去多苦啊。”
俞百桦却没好气的推开他:“你说你会帮我的,居然还告状。骗子!爷爷就是告诉我,在信你就苦死我。”
骗子?他扯着她的胳膊揽入怀中,吸允她嘴上的苦涩,中和半天,才将她松开。
“果真很苦那,傻丫头,爷爷这是疼你那,特意给你煮的药。我是真的没去告状。”对天发誓,他有那个心,但还没来及说。
“骗子,你走开。”
楼冬封在亲:“还苦不苦”
虽然她整个人瘫在他怀中,也像吃了蜜糖一般。可她心上还是很气:“不管,你不守信,咱们说的作废”
“那怎么行那,娘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俞百桦推开他走到别处,一脸气闷的不理。
楼冬封嬉笑的环住她:“娘子要不咱们还是之前的诺,我以后教你认药识字。”
“不要”
楼冬封捏着她腰间的痒痒肉,开始挠她:“真的不要”
俞百桦强忍:“不要,哈哈~”
“真的——不要吗?”
她挣脱不开,被他搔的笑个不停,只得求饶:“哈哈哈,哈哈,我要还不成”
楼冬封看着抵挡不住痒,挣扎着坐到地上的某人,得意:“这才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