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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些外族美人回来。
戍卫长打了个酒嗝,瞪了他们一眼:“子旦大人养美人还用藏着?这位夫人是子朝大人绑回来的,一来就给关在这了。亳主下了死令,养着她,不准死也不准跑。能惊动亳主,这位夫人身份肯定不一般,你们啊,最好是一辈子别见着!”
众戍卫听见子朝的名字,都露出了心驰神往的表情。也难怪亳主这位次子比他那好色的哥哥出息得多,征伐打仗一把好手,年纪轻轻就做了大司马,有传说亳主还把城外的那支新军交给了他。戍卫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老做守卫多没劲,各个都想跟着子朝驰骋疆场。
这些个话子享都听不见,他只顾一门心思往上爬。这地方太熟悉了,自己从小在这里长大,每一根阑干木柱闭着眼都能画出来。
子享听父亲说,原本这台榭是哪位先王建起来打算引水做池苑欣赏水景的,哪知道水没引来,那位先王却突然死了。这建好的台榭就成了个没用的高台旱阁,孤零零地被遗弃在这里。一如后来这里关着的人们。
子享爬到了台顶平台上。风吹到这里忽然大了起来,庇檐上的茅草被吹得扑啦啦直颤。檐下的堂室一如即往的安静,只有一处如豆灯火独自隐在暗中。他松开白狗,伸出两只小胖手擦了擦汗,又理了理衣衫和冠帽。这才对着那扇门行了一礼,低声道:“纹夫人,安歇了吗?”
半晌无声,此处没有下人仆役,一应所需都得自己动手。子享算着这个时候那位夫人应该没有安置,可半天听不见声音,他不由得又担心自己出来的晚了,纹夫人也许今天睡得早。
他正抓耳挠腮,那只白狗呆不住了,四处嗅着呜呜哼唧。子享竖起手指冲它嘘道:“安静,一会儿就喂你。”
白狗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耸着鼻子冲门里面嗅了两下,趴下前爪一猫腰居然从那破木门底下的窟窿处钻了进去。
这下子享急了,这破狗要是进去伤了夫人怎么办!里面那么大地方就她一个女子!他也不管不顾了,喊了一声夫人小心,一边摸索着去解那门外拴着的绳索。还不等他解开锁扣,屋内一个柔柔的声音传了出来:“哎呀,你是谁呀?”
是纹夫人,看来那狗已经找到她了。
子享的汗顺着脸上肥肉往眼睛里淌,他一边解绳扣一边埋怨自个儿干嘛拴那么紧。心里还害怕白狗吓到纹夫人,百忙之中抽出空来高声喊道:“夫人,是我,我是子享。你别怕,那个,那狗是我带来的……”
没喊完,绳扣解开了。子享连忙迈步往里面冲,可里面太暗看不清,一进去就两脚绊了哥踉跄摔在地下。
地上尘土呛得他直咳嗽,一簇幽暗的光亮来到了近前。白狗伸着头呼哧呼哧舔了他一口,子享揪住它待要骂,忽得一个软糯声音伴着细微的艾草味道飘来:“别打它,并没吓着我。”
着一身过膝黑裙的妇纹擎着一盏油炷站在他面前。子享连忙爬了起来,一只手还不忘揪紧了狗绳:“纹夫人,你没睡啊。”
月光未明,后墉的小窗透不进多少光亮。室内昏暗一片,就只有一朵不大黄光照着她那张消瘦的脸。这是张很好看的脸,可是过于瘦了,所以衬得那双眼睛格外醒目。潭水般的眸子汪在弯弯的峨眉下面,似乎打定主意不起波澜。
一个女人要拥有这样一双沉静的眼睛,不知得经历过许多磨难才行。
纵使子享经常来,见到这张脸还是不紧呆了一呆,心中叹一句:“不愧是曾经的小王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