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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强者。就不知道这强者被小乙愚弄的时候,会不会破功。
弃揉了揉她的头发,思忖着说:“咱们觉着好笑,子画可不觉得。那时他已经营亳邑二十多年,势力足以和殷邑对抗,若他那时举兵逼宫,以我父亲当时的实力根本无法应付。可以说,父亲即位后的头十年都是在子画的阴影下度过的。”
“可他为什么没逼宫呢?”王族之间这样的内斗逼宫时有发生,子画居然能忍下来不动手?巫鸩刚问完,立刻就想到了答案:“莫非……九鼎?”
这女人才思敏捷得让人害怕,弃万分庆幸这个妖精是自己的人。如果她要对抗自己,弃还真没把握能赢。
“对,子画向父亲索要九鼎。你也知道那鼎不止代表王权威严,上面的矿产图才是真正厉害的东西。子画说,给了鼎便不发兵。”
在当时的大宰甘盘调停下,年青的昭王屈辱送出了一座方鼎。
“方鼎是铜矿。”巫鸩说。
“对,之后没多久,子画便在南土荆楚开出了一座富矿。那里的铜专供亳邑,已经几十年了。”
当时年青的昭王有多屈辱,后来就有多发奋图强。其他都不提,但对器族的态度就能体现出这位雄主的格局与眼光。
他深知铸术与铜是成大邑的根本,器族在大邑商地位超群,向来器族大长老都是商王的私臣。昭王对这样的大族自然是诸多拉拢,以图巩固自个的统治。比如让器族大长老的两个儿子先后入宫,享有王子一样的待遇。器就是在4岁上便和子弓同吃同住一起长起来的。
昭王图谋长远,当时还年幼的子弓是不明白的。他喜欢器和自己作伴,也喜欢器的父亲戈长老。更喜欢钻到铸铜工坊里去缠着戈长老教授铸术。
“所以我可以冒充半个器族人,我的铸术可是得了戈父的真传呢。”弃有些得意。
另一方面,昭王看透了王位争斗是大邑商的第一不安定因素,因此一早就开始考虑继承人的问题。子弓是他的长子,也是他属意的继承人,从子弓5岁开始,昭王便让器族长老教授他铸术、了解众人劳作疾苦。除此以外,昭王还请了另一位高人为他授业,那就是后来的大宰傅说。
到了子弓13岁上,也就是幽出生的那一年,大宰傅说开始给他二人授业。
大宰是个奇人,昭王即位后3年对政务不发一言就是为了找到一个天降的圣人来辅佐他。而这个圣人就是傅说。这一年的大宰已经成功收复利、竹两方国,重制汤刑,重辅农事,起用众人能吏。大邑商一派欣欣向荣,殷地重新繁荣起来。
“戈父教我如何以术务实。宰父教我如何经纬天下。”弃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而我的父亲昭王,他的目光一直远在四土四方。”
到了昭王19年,子弓23岁。在大宰和百臣的辅佐下,大邑商的疆土向四方不断扩大。千国小邑都来殷地朝见,玄鸟旗赫赫飘扬在千里之外。此时,昭王的统治已经极其稳固,子画已经不足为虑,于是就在这一年,他忽然册立子弓为小王。
“第二年,王宫失火。”弃面无表情:“父亲封我为小王惹怒了子画。”
册立小王这事,巫族典册上确有记载。商人灭夏,头一位立小王的商王便是那位大乙成汤,大邑商的开国君主。
这位雄主封儿子太戊为第一任小王。当时没有“太子”一说,小王便相当于后世的“太子”。只不过商时小王的权势远超后世“太子”,他活着,享受与大王一样的待遇。就算没即位死去,也要以大王的规格下葬并享受祭祀。
然而自大乙之后足足二十代,再无人在活着时立过小王,直到昭王这一朝。
昭王十九年,他忽然大祭天地,祭祀足足进行了一个星期,杀死的人牲太牢数以千计。到了最后一天,昭王郑重祭祀天乙,忽然宣布册立子弓为小王。他要托大乙这位圣主之威,将王位永远固定在自己的后裔当中。
这一招激怒了子画,昭王刚即位时表现实在无能,一吓唬就倒,要什么给什么。他就没把这人放在心上,却没想到这软秧子却是装的!子画意识到了危险,他终于打算动手逼宫。
“第二年,王宫起火。王宫一夜之间被焚成一片焦土。”
巫鸩按着肩膀支起身子,她轻声问:“你的意思是,那场火是子画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