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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了吗？”
“没有。”
“谈过恋爱吗。”她啃了一大口鸡腿。
“没有。”这些都是什么鬼问题？与你何干，我只好随便回答。
“切，连男人都没见过啊。”她仰头喝完一瓶啤酒，“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的，你知道吗？有钱的男人不干净，没钱的男人不安分。老娘阅男无数，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好男人。那帮臭男人只会贪图老娘的美色。”
美色，没看出来。妆化得跟鬼一样，难道现在审美变了吗？我心里想着。
“你也吃点，别光看我吃。”她又扯了一鸡腿，“你知道，老娘是干什么的吗？老娘每天可压抑了，你知道什么是压抑吗？就是喘不过气。有时候想逃得远远的，可是一觉起来，又不得不继续过着这样的日子。”她边愤愤不平地说，边干完一瓶啤酒。
我没说话，只是麻利地给她再开一瓶。
“老娘是XX酒庄跳舞的，你知道XX酒庄吧？在那里跳舞的，都是走投无路的人，说得好听点我们是舞蹈老师，说得直白点我们就是歌妓。妈的，古代才歌妓歌妓的，没想到现在还有歌妓。我在酒庄里也算老前辈了。每天都在舞台上搔首弄姿地卖力扭动着身体，才能博得台下那群老男人的喝彩。那些新来的小妹妹长得一副绿茶脸，稍微穿得短点，就能引来阵阵欢呼声。”
说话间，她又喝掉了两瓶啤酒。果然好酒量，我到不心疼酒，就怕她醉了走不了。
“还有，钱这个东西难挣得很，跳得好不行，还得把胸漏出来，屁股翘起来，摸一次一百块。我特妈每次都忍着恶心，被摸几十次，那些臭老头把钱放到我胸里。我还得边笑边跳。谁会跟人民币过不去啊？你说是吧。”
“那到是。”
“是吧，我就说嘛。不过那该死的大堂经理，每次都把我的钱拿走，最多给我留两张，老娘在那上面腰都扭断了，**都被摸爆了，就只拿两百块。该死，他就是想套路我，要是我顺他意了，没准他能多给我留几张，可是老娘才看不上他那油嘴滑舌的歪瓜裂枣呢。要是白白被他占了便宜岂不是倒霉。”
我看她脸已泛红，“你少喝点吧，多吃点肉。”
“没事这点酒难不倒我的，想当初，有个老头给我一万块钱让我喝掉三瓶烈酒，我二话没说就干完了。摇摇晃晃拿着钱就走了。”
“那你慢点喝，我也不拦你了。看你年纪也不大样子。”何必要为钱伤身呢。”
“何必？你懂什么，钱就是大爷，大爷你知道吗？吃饭要钱，看病要钱，上学要钱，盖房子要钱，全他妈要钱。老娘能怎么办啊。前天，就前天，我妈还打电话来了，要我赶紧打钱回去。连我过得好不好都没问一句。我是提款机吗？”
桌上的啤酒被她喝完了，感情这家伙不是来聊天的，是来喝酒的。我还想再给她拿点的，没想到她却喝趴了。
有人为了活着而活着，有人为了钱而活着，不懂别人心酸，怎敢劝别人换种活法呢。看着眼前的姑娘我到心生了几分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