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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这么多!”
季卿澄冷哼了声,不在答话了,心头对那素未谋面的花蝉衣恶心的要死,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替姐姐出了这口恶气!
*
花蝉衣回到卧房后,脸上的温度迟迟退不下来,好不容易冷静了些,没来由的打了两个喷嚏。
民间有种不成文的说法儿,打一个喷嚏是有人想,两个则是有人骂。
她最近貌似也没怎么得罪过人,莫非是赵太医那老不死的?
花蝉衣想着,突然想到了些其他事,揉了揉鼻子,面上闪过一丝为难。
她才想起来,今日貌似还没给顾承厌伤口换药,只是方才刚被人轻薄了,自己若是此时出去了,未免显得太没底线了些……
花蝉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半晌,到底还是下了床。
顾承厌伤口极深,若是不勤着换药,伤口容易发炎、
花蝉衣心说,自己就算是出于医者仁心,也不能放着外面那个登徒子不管!更别提那人还是顾大将军,若是在她这小门院儿出了点什么事儿,哪怕只是伤口发炎,回过头来被外人得知,她几条命也不够赔的!
花蝉衣自欺欺人的给自己找了许多理由,心说自己不过出去给那登徒子上个药罢了,不理他就是!
花蝉衣出去后,顾承厌躺在榻上闭着双目,堂屋内的灯已经被他熄了,一片黑暗中,只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看样子是睡着了。
花蝉衣一时有些犯难,难道要叫醒他,告诉他自己大晚上不睡觉,是因为惦记着他还没换药?
花蝉衣稍微想想,都觉得自己贱的难受!
“顾承厌……顾承厌?”花蝉衣叫了他两声,都无人应,大概真的睡着了。
花蝉衣叹了口气,心说自己动作轻些,他应该不会醒吧?
昔日白术教她的功夫里,就有一种柔术,杀人于无形,贴人身体令人极难感觉到,花蝉衣自认勤勉,练习的还算不错,虽说还不至于碰到人令人半分感觉也没有,至少不会有太大的感觉。
花蝉衣轻手轻脚的翻出药材来摆放在了顾承厌的床边,将灯点燃后,将手伸向了顾承厌的衣衫……
花蝉衣动作轻柔的解开了顾承厌的里衣,看见他肩上的伤时,心底还是微不可查的一痛。
顾承厌肤色很白,月色透过窗户纸洒落在堂屋内,衬的他肤色如玉一般。宽肩窄腰,全身一块多余的赘肉也没有,花蝉衣明明见他每顿饭都吃的很多,和自己刻意保持着食量不同,顾承厌从来都是吃饱作数,花蝉衣不禁有些羡慕了起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顾承厌身上有许多伤疤,其他的已经结痂了,唯独肩膀上的伤口,因为白日没换药的缘故,已经微微有些泛白了。
花蝉衣没好意思像个女流氓似的多看,替他换完肩上的药后,又到了腰间的,一时有些为难,这便没有肩上的伤口那般好换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