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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口气!而她们,反正已经这样了,还能更糟吗?怕什么!
所以他们待的很安心。
如今的总缉事厂,从不磋磨囚犯,他们觉得这日子,比自己讨饭可好多了。
再叫他们过堂的时候,母女俩都十分坦然,一句一句也都答的很痛快,然后签字画押。
数罪并发,念两人身体不好,判了仗六十,徒十年,亲事不做数。
这种小案子,用不着报审,直接就可以执行,直到最后,廷仗都拿来了,两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登时就叫起撞天屈来,口口声声“官官相护”!“徇私枉法”!
于是立马拖回来,加控了一条罪名,因屡教不改,徒十年改成了徒十五年,这辈子都休想回来了。
在总缉事厂中行刑时,外人看不到,但一出来,大家可都看的清清楚楚。
徒是什么?徒是劳役,就相当于现代的劳动改造,是有固定地点的,所以要有人押送过去,两母女都不识字,直到现在也不懂发生了什么,一路大叫大嚷“官官相护”!“冤枉啊”!
简直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围观群众忍不住议论纷纷。
消息传到翰林院,那陈生再一次化身理中客,义愤填膺的跑来指责元阆仙:“元蓬!你怎么还有脸坐在这儿!他们怎么说也是你的恩人!”
元阆仙还没说话,汤莲生就过来了,直接挡在他面前:“什么叫恩人?你这话从何说起?”
一见他出面,陈生的气焰当时就消了一大半:“外头……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汤莲生冷笑道:“外头传的沸沸扬扬?你难道是指流言?你自己拿流言当事实,跑来叫嚣,肆意指责同僚,就觉得总缉事厂也应该像你一样糊涂,听着流言去断案?”
陈生怒道:“你这话太过份了!那一对母女如此可怜,哀哀叫冤,你却不分是非,护着这个刽子手!”
“不分是非的是你!”汤莲生哧笑:“不是谁惨谁就有理,阴沟里的老鼠也过的很惨,怎么不见你同情同情他们?在这世上,多的是人拿眼泪当兵刃,拿无耻当本事的,你若连这点子表象都看不透,被人如此轻易就蒙蔽了,我看啊……也幸亏你没外放做官,不然也不过误国误民之徒!”
汤莲生在家人面前乖巧,其实是个很偏激的性子,骂人向来骂的剥皮见血……如今还是努力收着骂的。
但陈生已经气疯了,大怒道:“你不过是仗着庆王爷之势,在此侮辱斯文,欺凌同僚!!事实都摆在面前了,你还要强辞夺理,包庇于他!你们全都是一丘之貉,你护着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只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人这一吵,一下子就闹开了,连几位侍读学士、侍讲学士也都被惊动了。
卫时磊如今也是侍读学士,他年纪虽小,却是六元加身,堂堂的卫王世子,又是庆王爷的弟弟,他本人性子又十分沉稳,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没人会得罪他。
所以他一出来,这些人就消停了。
汤莲生毫不迟疑的红了眼眶,更咽的道:“小师叔,莲生不该据理力争,扰了大人们的清静。”
旁人哪见过这么茶颜悦色的作派,无不失语,那陈生简直恨的银牙咬碎,却又不敢说话。
卫时磊道:“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