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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了一会儿,觉得稍好些了,才跟封敬亭说准备上路。
封敬亭虽说让她先回福州去,但她身体不适,也不好当时就走,况且这里离温州城不过二十余里,最后便决定也到城里安置下来再说。
他们一路进了温州,也没顾上去抄什么家,封敬亭先命人包了一家客栈,等都安顿好了,才叫人去给徐横送信。
徐横比他们早一天到了温州城,一进城就带人围了张府,所有人众人不许进出,像围铁皮桶一样,把张家箍了个紧紧的。
他听说皇上到了温州,那小心肝跳的扑通扑通的,忙带了人赶来拜见,一进客栈门就恨不得跪在地上。一早就听人说郭文莺路上遇险,差点出了事,这会儿还躺在床上休养着呢。他听到消息,三魂六魄都给吓飞了一半,行走间只觉双腿直打晃,很有种想时刻问候大地的感觉。
不过皇上到这儿来是微服,不方便透漏行踪,他也不敢过于礼数了,便一路小跑着进了客栈,怀着忐忑的心情的见了这位皇帝陛下。
不过封敬亭看着脸色也还好,至少比预料中好多了。郭文莺中午进了不少膳食,还喝了一大碗汤,下午又小睡片刻,精神尚好,他看着高兴,便也没那么大的气性了。
他抬眼睃了地上跪着的徐横,只鼻腔里哼出一声,立刻吓得徐横又跪的规整了两分。他磕头如捣蒜,“臣有罪,臣失职。”
封敬亭冷声道:“你确实有罪,郭文莺她做事糊涂,你也糊涂吗?身为从二品将军,你不镇守军营,跑到温州来做什么?谁给你的调令,叫你私自出营的?”
徐横一噎,偏心眼都没这么偏的?这位都说了郭文莺做事糊涂,他再说什么是郭文莺的命令,岂不是自找不自在?
唯唯诺诺,却丝毫不敢再提,倒是封敬亭也没有太过责罚,只罚了他一年的俸禄。
徐横心里这个憋屈,也不敢争辩,谢了恩就出去了,只是再见郭文莺时,不免抱怨几句。
郭文莺笑道:“你就认便宜吧,皇上憋着一肚子火,没找你发了,你还想怎样?”
徐横心说,他那火气还不是冲你,好好的偏要跟皇上对着干,你是能挑拨了皇上全身而退的,只可怜了他们这些底下人,平白成了他们的出气筒了。
郭文莺也知道这次不怪他,心知他委屈,便笑着劝道:“一年俸禄而已,你那将军也不是白做的,随便捞点就不止这个数。”她说着又道:“张家的事你办的如何了?”
徐横道:“围而未动,不过清点过人数,张家的主事却跑了。”
郭文莺自也料到此事不会容易,郑文斌既然跑了,肯定回了张家送信,只是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
她道:“你去带人先抄了家,至于其中经过我会跟皇上奏明的,即刻通令官府发缉拿令,通缉张家大小。”
她说着忽然想起一事,在杭州时,有人特别提到了三爷,这三爷却到现在也没找到消息,这到底是哪个三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