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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妇人跪在地上,一边烧着纸钱,一边低低啜泣。
郭文莺知道那定然是王昃的妻子许氏,说起来这王昃也挺可怜的,过了而立之年,家中连个孩子都没有,也难为一个妇人,一夜之间死了丈夫,她孤身一人又该如何生活?
想到此不由悠悠一叹,让路唯新去随了五百两的礼金,就当是给许氏贴补家用了。
路唯新一听她说五百两,故意掏了掏耳朵,“文莺,我没听错吧。”她是有名的死抠门,从她手里掏银子还真是不容易的很。
郭文莺笑了笑,“怎么?难道这笔钱你想独自捐了?”
路唯新忙摇头,他的钱还留着娶老婆用呢,白白送给不认识的人,他还没那么好心。
许氏听闻总督大人到来,慌忙过来拜见,多半是悲伤过度,撩着裙子的时候差点被绊倒在地上。她似是慌了神,对着郭文莺就趴了过去,口中叫道:“大人啊,要给民妇做主啊,民妇夫君是枉死的啊。”
郭文莺把她搀了起来,“这位姐姐放心,本官定会查清此案,还王大人一个公道的。”
其实她嘴上说得好,但真要查,又何从查起呢?
许氏哭哭啼啼的道了谢,因是流了不少眼泪,脸上画的淡妆也有些花了,在泪沟之处留下两道清晰的胭脂痕迹。
从祥子胡同出来,郭文莺慢慢的在街上踱着步子,她微微低着头,沉思一会儿,忽然道:“唯子,你觉不觉得那个许氏妇人有些奇怪?”
路唯新摇摇头,“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是一个妇人而已。“
郭文莺摸了摸下巴,“妇人是没错的,只是这许氏今天行为未免过于夸大,就算死了丈夫令她痛不欲生,也犯不上走路都走不了。不过最让人不解的是,今天是办丧事的,她脸上居然还化了妆了。”
路唯新一想也是,一个妇人死了丈夫,这本来是个极悲惨的事,这个女人怎么还化上妆了?
他道:“莫非是巧合?”
郭文莺斜他一眼,什么样的巧合也不该犯这种错误,若是被别人看到,怕要背后戳她脊梁骨的。
她思索片刻,道:“叫人去查查这许氏吧,什么来历,与王昃感情如何,平时都跟什么人接触,都要一五一十的查出来。”
路唯新点点头,现在虽还没找到线索,不过锦衣卫办这点事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他们回了衙门,刚一进门,就见里面一个黑影迅速窜了出来。路唯新反应快,下意识就拦在郭文莺身前,喝道:“是谁?”
那黑影身手也利落,不过却没有进攻,而是突然矮下身子对着郭文莺一拜,“下官姜斌前来拜见。”
郭文莺一看他,差点笑起来,对这姜斌她印象很深刻,他是姜玉杭身边的人,身手极为利落,最擅长是轻功,暗器功夫也极佳。身上各种各样零碎极多,而且你永远不知道他身上究竟放着多少东西,似乎永远掏不完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