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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主,那双妖神翅膀,在白吞花的滋养下活了过来,你试一下能否操控之。”
祭所门口,大史命人将鹦鹉妖的双翅抬了上来。
聂伤一看,此物被包a皮的硬木连接在了一起,中间是个木头架子,木架正中有个青铜圆筒。
那青铜圆筒大概一尺长,两寸直径,像个奶粉罐子一样嵌在木头上,随着翅膀的晃动,里面咣咣直响。
“幸亏我喜欢捡垃圾。”
聂伤走了过去,只见这对鹦鹉妖的翅膀恢复了光泽,仿佛还活着一样微微摇动,用手轻轻一摸,立刻缩了回去。
“哈哈哈,反应很灵敏嘛。”
他笑了起来,问大史:“此罐中盛放的,可是白吞花?”
“正是此物。”
大史将青铜罐子顶盖打开,笑道:“不止有白吞花,还有其他奇物。呵呵,此套系统,设计十分精妙,乃是几个年轻巫师想到的,老朽也叹为观止!”
说着,便戴上皮质手套,把手伸进罐子里,慢慢的揪出了一朵丝菊般的白色花朵。
“噗噜噜!”
那白菊花像只被提着耳朵的兔子一样,剧烈抖动身体。
它身上沾的血泥四处乱溅,没有被抓住的条状花瓣卷到大史手上,释放出一股股黄色的腐蚀性液体,不过却对皮质手套毫无用处。
聂伤躲开乱溅的血泥,笑道:“看到一颗草在挣扎,怎么感觉这么荒谬呢?”
大史手里紧紧攥着白吞花,有些紧张的说道:“嗯,这白吞花的确是奇花。”
“我们仔细研究过之后,发现它内中竟然一丝神灵才有的神念,或许就是鹦鹉妖所说的白吞神的神念吧。此外,它还有不亚于禽兽的智慧。”
“也就是说,这白吞花是有意识和灵魂的!我们推测,此花很可能就是世间罕见的草木精怪!”
聂伤惊讶道:“草木也能成精?”
大史抚须说道:“世上妖鬼神灵,全由远古神灵血脉而来,血脉不可能传承给草木,按说草木是不能成精的。但是,现实就是这么不可思议,世间偏偏就有草木精怪,不过相比禽兽之妖要稀少的多。”
“真是神奇的生物啊!”
聂伤很是好奇,小心的靠近那白吞花观察着,口中说道:“此物的质地在草木和血肉之间,和溶血树的本质几乎一模一样,肯定和溶血树有关系。”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大史点点头,说道:“溶血树是天帝造物,那么,这白吞花,以及世间一切草木精怪,也都应该是天神所创。”
“天神制造了许多生灵,那白吞神也最初的天神,她造出了白吞花,更加印证了草木精怪是由天神创造的。”
聂伤想了想,摇头说道:“天神为何会将宝贵的神血用在效率奇低的草木上?这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
“我还有一种猜想。世间有一些普通草木,它们本身就可以吸血、捕食虫豸。或许,草木精怪的血脉来源,就是通过吸食其他禽兽虫豸的精血,天长日久缓慢积累,最终成就了草木精怪。”
“嗯,侯主所言也有道理,可惜事情真相已无从找寻了。”
白吞花还在挣扎,大史换了只手,抹掉手套上的腐蚀液体,笑道:“哈哈,我又不吃你,你紧张什么?”
他对聂伤说道:“草木精怪都是极为珍稀的巫术材料,自身实力又弱,行动也十分困难。所以遭到了凡人野兽、神灵妖怪的无情捕杀,如今已近灭绝了。”
“正是因为生存艰难,它们都十分擅于伪装,长于隐匿。你看这白吞花,不把它拿在手里,怎么看它都是一朵白花而已。它们还胆小敏感,呵呵,看把它吓的,以为我要杀它一样。”
聂伤笑了笑,说道:“或许其他草木精怪胆小,但这白吞花不一定。我听鹦鹉妖说,它可以寄生在禽兽顶门上,最终吞噬宿主灵魂,占据宿主身体,阴狠的很呐。”
“是啊,有变强的机会,草木也会心狠手辣起来。”
大史叹了一句,把白吞花又提高了一截,说道:“侯主再看下面,还有其他奇物和精巧设计。”
聂伤低头去看,只见罐子里装了大半罐黏稠的血泥,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
白吞花的根茎长在血泥里,被揪出来之后,可见它的蜘蛛状根系紧紧抱着一大块白色的肉。
聂伤仔细再看,才发现那块白肉居然是一颗大脑!
“这脑子看着奇怪,不像凡人之脑,是兽类之脑吗?”
聂伤观察了一会,问道。
大史解说道:“此脑自然不是普通人脑,也不是禽兽之脑,一般人兽之脑在这种条件下很难存活。”
“我们使用的,乃是血巫女丘红杨那个分身的脑子。此脑也经过了血巫术的祭炼,本身就是可以独自存在的个体。在失去本体的灵魂之后,它已经变成了虫豸之类活物,只要以血喂养,就可以轻松存活。”
“是那个东西啊。”
聂伤想了起来,问道:“将血巫分身之脑用在此处,有何用意啊?”
大史道:“当然是为了操控这对翅膀。”
聂伤问:“只用白吞花不行吗?它可是有自己灵魂的草木精怪。”
“呵呵,我们试过了,不行!”
大史摇头笑道:“白吞花虽然有神智,但它本性却是寄生在禽兽脑上,依靠禽兽之脑才能控制禽兽之身,自身没有这个能力。”
“哦,应该是只有大脑,没有小脑和脑干。”
聂伤听明白了,说道:“所以必需要这个血巫之脑为中介?但是,血巫之脑是人脑,人可不会飞,此脑有本事控制双翅吗?”
“它不会飞,白吞花会。”
大史加重语气说道:“白吞花寄生鹦鹉妖那么久,定然记得怎么飞,只要给血巫之脑下令就行。无论如何,试过再说。”
“侯主再看。”
他明显在这个问题上有些心虚,急忙转移了话题。把白吞花又提高了一截,另外一只手把筒面的大脑也托起了一些。
“呵呵,一群鸟巫师,想拿我做试验。”
聂伤没有戳破,俯到青铜筒子跟前,忍着腥臭之气定睛去看。
只见那血巫之脑的底部长出了一大丛血管和神经,分成两股从青铜筒的底部孔洞中穿过,最终蔓延到下方木架下方的一个封闭的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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