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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这个?”
吉光很是为难,踌躇良久,猛一跺脚道:“给你就给你。哼,知道了信报,你又能如何,还能扭转战局不成?”
他也不隐瞒,干脆的道出了河南援兵的情况。
世子启的河南援兵,以历国一路为最强。
历国是商汤重臣历澧君之封国,乃是南方铜矿输入中原的中转地。从英国、六国、群舒、淮夷而来的铜矿,都由水路而来,先在历国交接,由历国冶成粗铜,然后再输送给王室。
历国从中得利异常丰厚,是河南南部最强、最富的一个方国,影响力甚广,周边方国和部落皆是其附属之国。
王室之所以把如此好处交给历国,是其一向忠于王室之故。历国人深知己国得以强大的原因,所以一也直紧抱王室大腿,对王室唯命是从,立国几百年,从未有违逆之举。
按说历国在此次王位争夺战中,应该听从老商帝之命支持世子受。可他们却一反常态,在老商帝崩后,态度鲜明的投向了世子启。
据世子受的谋臣分析,历国肯定起了不臣之心。他们想趁着这次帝位之争更进一步,摆脱王室的控制,从铜矿交易中获取更大的利益!
另外,世子受曾经表过态,要加强王室对铜矿交易的把控,这会严重损害历国利益,历国决难接受。
而世子启此人,志大才疏,对方国一味妥协让利。他一定牺牲了王室利益,私下和历国达成了协议。
不管怎么样,历国这次派出了重兵,还有附属国之军,足足七千精兵,北上增援世子受。
七千兵力听起来不多,好像也不比斗耆国打败的几个对手实力更强,其实不然。
在这个时代,大多数战争都是发生在几百里之内,征程不远,所以能征发的兵力也多。
比如斗耆国,在己国边境防守作战,能登人五六千之多。但在远征莱夷时,还有这次远赴王畿之战,只能派出一两千兵力。
不是兵力不足,而是后勤能力所限,路途越远后勤压力越大,能出动的兵力也就越少。
历国能征发七千精兵进行远征,说明他们的国家实力是斗耆国的三到五倍之多。
河南大军被世子启催的急,行进速度很快,最多十五日就能到达殷邑。可是大军到了杞国之后,却发生意外。
这个杞国,乃是大禹后裔,根红苗正的夏人血脉。
他们被商汤所灭,国民星散,宗室衰微。
数十年后,商王室见夏人遗民四处流窜,恐在腹地作乱。便将之聚于杞地,复立杞国,以解其怨。
后又百年,杞国因祭祀异神之仪式太过盛大,被商王室忌惮,夺其封国,不以为国。
杞人从此遭他国掠夺,人口日稀,生计艰难。
商帝过杞地,见杞人面有菜色,以垩土为食,腹胀如鼓。怜之,又复其国。
未及百年,又因勾连盂方蛮人阻断南北通路,再被夺国。
及武丁时,有杞女为武丁妃,甚得宠幸,杞国再次复国。
后不久,与周边方国冲突不断,又被商人方国联手攻灭。
商王室为惩诸国无王命而灭封国,扶植杞人再立杞国,然后延续至今。
总之,这杞国命运多舛,与河南方国格格不入,被商人孤立,常遭欺凌,十分可怜。
但他们却极其倔强,国民凝聚力也很强,一言不合就与他国开打。
每每战败,死伤累累,却从不低头示弱,依旧抗争不断。可谓商代之‘平头哥’是也!
却说历国大军开到杞国附近,本来也不经过杞国,只是要求杞国为大军提供补给。
杞国人什么性子?
他们又穷又楞,对商人一向满怀敌意。国家亡了又复,复了又亡好几次了,何曾怕过什么人?
杞人当然不会被人讹诈,不但拒绝供应物资,还把使者打了一通驱赶回去。
大军统帅勃然大怒,立刻挥兵西进,要教训一下这个不识好歹的撮尔小国。
别看杞国一小小弱国,却又臭又硬,抵死顽抗,反击十分凶狠。
河南大军也打出了真火,全力进攻。连攻了五日,付出不小的代价,终于把杞国国城攻破了。
杞国又双叒灭亡了!
杞人的灭国经验异常丰富,他们知道自己实力弱小,从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在国城被包围时,杞人便分出了一部分贵人往各处村邑组织国民。也不前往支援,而是利用国城同胞争取的时间,带着财货往山里躲藏。
河南大军灭了杞国,却没有获得多少物资,再往四处劫掠时,也都扑了个空。
众军士气急败坏,把所俘杞人全部扔到火里燎祭了天帝,然后又一把火烧了城池,这才郁闷的继续北上增援。
等他们一走,杞人便从山里冒了出来,轻车熟路的重组政权,重新建设家园。
杞国转眼又双叒叕复国了!
这个小插曲对聂伤来说意义重大,因为河南大军因此耽误了整整五天,给斗耆军布置防御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河南统帅乃是名将澧季子,其人一生南征北战,少有败绩。曾一战破淮夷数万,也曾擒盂方酋首与桐山,灭盂方人口大半,又吞灭桑、祉两国,以善战名闻诸侯。”
“呵呵呵。”
吉光幸灾乐祸的笑道:“聂侯,你在东方莽荒之地小打小闹,这下碰上王畿强军和内服名将,恐怕凶多吉少了。”
“哈哈哈哈,我看你还是早点逃回斗耆国吧,免得死在这里,连累我被你斗耆国人刁难。”
“哼,因怒兴兵,失期误事,这种糊涂虫,算什么狗屁名将?”
聂伤心中不屑,拱手道:“多谢提醒。”
“你把我的信物带上,不然会被我国之民搜查,平白生事。”
他朝后方招了下手,胖厨子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揭开一半盖布,露出一块玉牌来。
“嘿嘿,聂侯想的周到。”
吉光不以为意,走过来拿起玉牌。
正在打量时,那胖子突然把盘子一掀,一团恶臭之物劈头盖脸泼了过来。
“啊!你要做甚?”
吉光大惊,急忙躲闪时,已被泼了一身,满头满脸都是黑黄污物。
“哈哈哈哈!”
聂伤捂着鼻子退开两步,大笑道:“我说过要请你吃矢的!呵呵,龙矢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