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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殇攥紧不知该往哪里放的手,眉头蹙成一团,额间好似有冷汗滑下,俨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在外面待命的小顺子闻声匆匆赶来,刚跨过门槛,一抬头,嘴里嘟囔一句:"我的妈呀!"随即又大叫着:"奴才该死"。
随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出了那是非之地。
白殇看着小顺子走远,竟一时忘了叫住他来帮自己收拾烂摊子。
洛瑶天此时哭得跟个泪人一样,全然不顾形象的样子。白殇抿抿嘴,似是做了什么决定。
其实,白殇小时候也经常哭,只是没有人安慰过他罢了。所以,他并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或许他压根儿就不知这世间安慰为何物。
白殇冷静下来,他静静的坐在洛瑶天的身侧,用丝质手帕轻轻的,细心的为她擦掉快要流到伤口上的泪水。
不停的笑着对洛瑶天说:"你哭起来变得好丑。"
洛瑶天闻言哭得更凶了。白殇便闭上嘴,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洛瑶天,心里盘算着什么。
如果,这时候的洛瑶天是真实的自己,那倒也没什么。怕就怕洛瑶天有什么别的目的,毕竟她是白诩身边的人。
白殇眯起眼睛,他虽然非常欣赏洛瑶天,但那并不意味着喜欢与信赖。
半响,洛瑶天哭累了。
白殇在洛瑶天哽咽的时候,有些戏谑的发话道:"哭完了?"
洛瑶天闻言一怔,好像是没有料到白殇的套路,随即轻轻点点头。
王府。
夕阳为白诩白皙的皮肤增添了一抹红晕。白诩微微眯起眼,眼中掺杂着一丝浑浊。他的满头青丝随意的散在肩上,原本红润的薄唇此时更加红艳。一袭赤色长袍铺在地上,白诩此时正半卧在铺着长袍的地上,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棉布衣,裸露着胸膛,**着双脚。
"王…王爷…您先别担心,会…会找到小姐的。"芸儿在一旁跪坐着,脑袋深深的埋进胸里,小声的安慰着白诩。
"帮我拿坛酒来。"白诩并未理会芸儿,自顾自的命令道。
芸儿闻言大惊,慌忙劝阻:"王爷!不能再喝了,您这样小姐回来……"
哐当的一声,白诩将身侧的一个空酒坛扔到芸儿身边的地板上。
芸儿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脸色当即变得非常不好,身体不住的颤抖。她紧咬着嘴唇,并不打算妥协。
"罢了。"白诩见状也不恼。只是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自己晃晃悠悠的向藏酒的仓库走去。
芸儿借着夕阳看向白诩的背影,此时那背影倒是像极了一副风流顽固子弟的样子。
"阿殇。"洛瑶天轻唤。
"嗯?"白殇轻应。
"你当御前侍卫多长时间了?"
白殇闻言眼底划过一丝波动,暗自心想:"莫不是自己暴露了?"
"快一年了吧。"白殇斟酌着回答。
"那你见过皇上的真面目吗?"
"……"白殇面色一阴,右手悄悄的在洛瑶天的脑后举起。
"我跟你讲,阿殇,你们皇上也真是的,那天赏梅会,连个脸都不露,你说他用块破布挡着,他看得见吗?"突然,洛瑶天一改刚刚严肃的神情,自顾自的跟白殇吐槽起来。
白殇闻言脸色更加阴冷,只是原本放在洛瑶天脑后的手,悄悄的放了下去。
"破布……那可是西域进贡来的冰蚕丝幔。"白殇阴着脸,暗自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