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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会意一笑,拿起了听筒:“袁区长好!”
“罗区,您可别这么称呼。您有时间吗,向您汇报一下工作。”电话里的声音很客气。
“现在正好有,我等你。”
“我马上就到。”
结束通话不到五分钟,区长助理、区警局局长袁冬鹏就到了。
见面之后,罗、袁二人简单客套了一下。
袁冬鹏落座之后,又开了口:“罗区,有一起村民被打案子,是您要了解吗?”
罗程点点头:“今天在区医院一楼看到了,就让穆大磊打听一下。”
袁冬鹏讲说起来:“从案发到警方主动过问,受害人及其亲属、村民都没报警。在我们问起的时候,受害人父亲还不知道儿子被打一事,村民说是根本就没想起来报警,好多人也是受害人被抬走才知道的。”
“受害人时醒时睡,中午十二点多是彻底醒了,不过对于整个过程什么也说不清楚,只说是快到家门口时就忽然不知道了,等到再睁开眼就在医院了。想进一步追问时,受害人又开始头疼,警方暂时也就放弃了。”
“受害人父亲七十多了,耳朵很背,反应也有些迟缓。据他讲,他儿子这段时间晚上经常出去,有时等他睡醒一觉才看见儿子在,有时也天亮才回来。平时他也习惯了,反正瞌睡了就睡,门也不插死。”
“昨晚一宿没见儿子,老头就出去问,也没人告诉他实情,他还以为儿子又出远门了。反正以前也没少出现这种情况,老头也就没当回事。老头说昨晚风挺大,窗上玻璃都让吹坏了。”
罗程插了一句:“受害人父亲没提供点线索吗?村民呢?”
袁冬鹏摇摇头:“没有。老头身体不太好,平时大多是家里钻着,白天也就是到门口晒晒太阳、街上稍转转。至于儿子跟什么人来往,和什么人有过节,老头一概不知。从老头的反应来看,说的应该是实情。”
“警方也问了村主任和几个村民。据他们讲,支向这个人平时爱瞎说八道,好像没个正形,到现在也没个老婆,不过人性不赖。谁家有个大事小情,需要帮个工什么的,他要么出主意,要么出力,很好说话。有时村里个别人偷个鸡、摸个狗的,也从来没发现他参与。”
“支向就是爱耍个小钱,其实村里就这风俗,尤其年节期间更是如此。只要没有专门放赌的,自个村里人玩玩,警方一般也就睁一眼闭一眼。据村民们讲,支向耍钱也是量力而行,一般不跟人借钱耍,好多时候都是适可而止,一般输个三五十就下场了。好多时候一耗大半夜,都是把眼的时候多,有时输得不玩了,有时是没能上了场。”
“受害者的哥哥是本村的,正房玻璃被砸了一块,看样子是半截砖头砸了一次,不过东房玻璃碎了好多。据他们讲,大概是天亮的时候,忽然就听咣的一声,然后正房玻璃就碎了。支老大赶紧开灯、拉窗帘,这才发现屋里窗台下有半截砖头。也是在这期间,就听得噼噼啪啪一阵响,等支老大出院时东房玻璃早让全砸了,可是却没看到砸的人。”
“支老大也说不清是什么人干的,只说自个平时没得罪什么人。从村民口中了解,支老大的确也是老实人,人性同样不错,两口子和村里老老少少关系也很好。他家还有个儿子,在部队当兵,两年多没回来了,和村里人们也没什么接触。”
“受害者姐姐家在邻村,玻璃也让砸了,砸得还最重,正房玻璃基本没一块好的。不过他们昨晚一家三口在婆婆家,是听村民告知玻璃被砸才回去的,更说不清被砸的情形。由于她家住的掉边,村民半夜也没听到动静。”
“受害者现在说不清情况,父亲、哥哥、姐姐又是一问三不知。”罗程沉吟着,缓缓地说,“那么警方怎么看?”
袁冬鹏给出回复:“警方除了对受害人及其亲属、村民调查外,还做了现场取样。但由于村民救治受害人时破坏了现场,警方并未取到有价值证据,那两家也未发现什么。不过从一些迹象来看,应该是蓄意报复,愿因有四。”
“一、受害人及其哥姐家玻璃几乎同步都被砸,事实上三家都是受害者,这不像巧合。”
“二、受害人头部有两个伤口,分别在左侧和后侧,这基本排除了自己摔伤的可能。而且受害人身上有多处淤青,这是受到击打的症状。”
“三、三家几乎同时被打或被砸,不是一两人可以完成的,分明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行动。”
“四、现场没留下作案证据,也说明计划周密,分明是提前做过严密的反侦察准备,更表明了是经过预谋的。”
稍稍停了一下,袁冬鹏又说:“支向本人被打,家又被砸,这是本案的关键。警方下一步会在继续搜集旁证的基础上,重点围绕支向展开调查,并要想方设法取得他的证词。”
罗程伸出手去:“辛苦了。谢谢袁局和弟兄们。”
“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应该的。”袁冬鹏起身敬礼,离开了副区长办公室。
对支向出手了,这是害怕了吗?我要怎么办呢?罗程靠在椅背上,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