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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丫鬟服侍白依伊躺下,吹熄了几盏灯,留下了两盏豆大的灯火,便各归各位。
窗外监视偷听的王婆子好不容易才等着屋子里的灯火暗下来,她艰难地扶着墙站起来,等了好一会儿,才能挪动那双蹲麻了的双腿。
王婆子恨恨地瞪了一眼窗棂,暗骂白家果然是个商贾门户,上到主子下到丫鬟,没有一个准时睡觉的,都是夜猫子!
她揉了揉不堪承受她体重的可怜膝盖,琢磨着每日这样蹲守听墙角,迟早有一天变成名副其实的瘸子,于是心里决定明天搬个小凳子来听墙角。
月光下,白依伊的窗外,一个肥硕的身影一瘸一拐地蹒跚离去。
晴风依旧睡在了外间的纱橱里,小彤昨夜守夜,也累了,便回去了自己的屋子睡觉。
待屋子里没有了人,瑞雪皱眉,看着窗外那像是小山一样的人影离去,又瞥眼看了看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晃呀晃,眉飞色舞洋洋自得的小姐,小声道:“这王婆子说好听些是小姐的守夜婆子,可实际上就是来监视小姐的。”
白依伊点点头,道:“咱们低声说话,隔着窗户,隔着墙,她如果还能听到,那我就自认倒霉了。”
瑞雪想想也是,再聪敏的耳朵,也不可能听到她们低声说话的。将王婆子的事情抛去一边,她又想起了今夜这场闹剧,不由得劝白依伊道:“小姐,荒院的事到底有损闺誉,小姐派个婆子去处理就是了,怎么还自己跑去了?这若是让老爷知道,怕是又要絮叨小姐了。”
白依伊从枕头下面取出几颗花生,丢给瑞雪一颗,自己拨开一颗,满不在意道:“什么闺誉?瑞雪你就是读书读傻了。这么精彩的大戏几年难得遇到一次。不去瞧,不是我的风格!”她摸了摸吃得圆鼓鼓的肚皮,对于这具怎么吃都不胖的身体十二分的满意,嘴里继续道:“所谓的闺誉不过是男人用来限定女人言行的垃圾,我们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懂不?对咱们有利的,要大力支持;对咱们有害的,就要嗤之以鼻。”
瑞雪脸色有些白,想要再劝。
白依伊却继续道:“我爹是阱州首富,我是我爹的独生女儿,将来是要招赘的,在乎那么多虚名做什么?瑞雪呀,古人说,虚名累人……”说起这个来,她脑子里就浮现出一个猪八戒糖人,不由得有些烦躁,挥挥手,表示自己累了,要睡了。
瑞雪满脸黑云,“虚名累人”能用在这里吗?她张了几次嘴,想要反驳,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幽幽呼出一口气来,为小姐放下床幔,也睡在了床边的地铺上。
白依伊躺在绣着芙蓉花开的淡青色床幔里,一会儿想着如何找一找住在慈云庵的韩千蓉的晦气,一会儿想着明日吃些什么,一会儿又想起那白衣青年和他手里的糖人,想着想着,便进入梦乡。
今日的梦境与前几日的有所不同,梦中的欣儿不见了,也没有了春游和白依伊喝下安神汤的那两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