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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哪里出了问题显而易见。
“妍妍，我不是故意要喝酒的，”顾珏在撒娇，这个念头在林妍脑海里盘旋，“脑袋好晕。”跟以往的套路不同，这么想没有依据，她只有感觉。
“这样好点吗？”林妍将手轻轻放在他的太阳穴按捏，可躺着的状态让这个动作变得难以维持，不一会手臂就有些酸涩。
“好了，可以了。”顾珏先一步将她的手握住放下，两个人相拥着，就像任何一对相爱的人单纯的想窝在一起。
“我今天回去了，”顾珏的声线有些不稳，“但没见到爷爷。”
林妍听着，抱紧他，甚至连两个人的体温都能相互感受到，“我在书房外面，听见了姨奶奶的声音，她问，如果顾珏知道了这件事你怎么办？”
……
“他不会知道，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顾珏听到最后，只觉得浑身冰凉，像被放入了冰窖里，行尸走肉般的开车回到他和林妍的小家，只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也许是误会呢？”林妍想到顾珏的状态，这样开车回来，万幸没出什么事。
是啊，他也希望是误会，“怎么样，都听到了吧？”顾德生脸上的笑很刺眼，常年的酗酒亦或是别的什么让他衰老的像是被按了快进键。
顾珏一脸漠然，好像面前没有人一样，像对待空气一样对待他，也没看见身后刚刚还嚣张挑衅的人如同被抽空了浑身的力气，跌坐在了地上，嘴里念叨着“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虚。
顾珏尽管现在很乱，但他很镇定，即便是在强装，还能吩咐完信得过的人去查，坐在车里连安全带都没系。
其实他知道多半是真的了，真相很残酷，对他慈眉善目，而他敬爱尊重了二十几年的亲爷爷为他父母的分开推波助澜，甚至以为永远不会有被自己发现的一天。
如果不是顾德生，也许真的一辈子也发现不了。
剩下的不确定是因为他能去书房找人，是顾德生引他去的，因为知道有他在的地方，顾珏都会绕道。
即便是父子，他们不能共存。
顾珏的心从没有这样过，好像九岁放学回家得知母亲被赶出家门时，也没有这样痛过，整个人被撕裂一样，像有人当着你的面扯住你的心|脏，而你只能无能为力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这时酒精可以充当麻药，后面林妍回来了，他真的醉了。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当年顾德生的确有过这么一个女人，可后来那个女人再没出现过；姨奶奶对自己超乎常理的愧疚，单单只是因为让顾妈妈认识了顾德生吗？
林妍亲吻他的眼睛，很温柔，跟平时的她不太一样，这也不是同情。
有什么变了。
她很心疼顾珏，林家家庭美满，父母伉俪情深，她自己是独生女，从没受过这样的困扰和痛苦。
顾珏讲出来之后整个人放松了不少，醉酒后的困意排山倒海的袭来，失去意识陷入睡眠前，他好像感觉到了有天使亲吻他的眼睛说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