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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瑶弯起嘴角笑了下，心中有隐隐的猜想，不过却不能确认。她问上官云：“为什么这里没有妖兽敢来袭扰？”
上官云手中那只幼兽已经摆脱了白色果壳的干扰，跌跌撞撞地在她手心站了起来。
他冷漠地回答顾凌瑶，“这是野木，妖兽在树前求子，野木就可以达成它们的心愿，结出包裹着幼兽的果子，作为尊敬，他们从不敢靠近此地。”
所谓游界秘境，说来也只不过是修真大能的一个芥子空间。
修真者营造芥子空间，都喜欢按照现实世界来，不仅要山河湖海，亭台楼阁相呼应，更要建立一个自给自足，生生不息的崭新天地，而他自己，就如同这篇天地的主神一般。
顾凌瑶年纪还在，炎黄大陆，又不是产出丰富的大陆，所见过，亦或者所听说过的芥子空间极少，几乎没有。
但她上辈子看得仙侠网络小说多，大概也知道像这种竟然把生灵轮回包含在内的，应该是一种很厉害的芥子空间。
她仰头看着这棵野木，看着白色果子里边滚动的黑色阴影，透漏出的生命气息，心中很是惊叹：“真是钦佩这位布置这空间里一切的大能。”
上官云侧头，扬了下眉：“为何？”
“这里的丛林山岳，江河湖海，布置错落，想必这大能有移山转岳的大神通。而更令人惊叹的则是这野木，只有顿悟生死轮回，才能将其置之度外，才能将其放入自己的芥子空间……”
顾凌瑶顿了顿，眉梢挂着些艳羡，“大神通什么的，只要勤修不辍，总能学会。可是生死轮回，却不是谁人都能参透的。”
如果她能参悟，怕是也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越了。
上官云正过身子，轻飘飘道：“年轻人不要羡慕这些，这些东西懂了反倒一点都不开心。”
“师兄。”顾凌瑶正了脸色，“我们俩个可差不了多少岁，怎么今天尽说这些我长上辈才会说的话？这不像你啊！”
上官云一楞，仰头笑了起来，形态疏狂，似乎刚刚那冷冰冰的面孔都是幻象，双眸宛若星辰般深邃，纵然是如此大笑，眼眸也流露不出丝毫的暖来。
他广袖鼓起风，站在此处，有一种飘逸到随时都会飞升的感觉。
顾凌瑶更确定了，虽然这壳子是上官云，里边的芯也绝对不是。上官云心思难测，顾虑颇多，全身上下总会隐隐透漏出忧郁和茫然。
“小姑娘不必再试我，老夫我难得出来活动活动手脚，懒得跟你这小孩子骗来骗去的，无聊得紧。”
他放弃了伪装，散漫地看向顾凌瑶，“小姑娘有点意思，何时看出老夫不是你那师兄？”
“打招呼的时候。”顾凌瑶笑眯眯地。
他倒是没想到被识破这么早，觉得颇有些无趣，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在这里面的时候，本来就是无聊才过来看看的，现在有个人过来陪着聊天，不是很好。
这么一想，他也就放下了，跟顾凌瑶说道：“老夫姓厉，名海心，这个芥子空间名为沧海长生，我乃其主，你称呼我一声厉老祖，不算我托大。”
“沧海长生？不是明月仙府吗？”顾凌瑶大吃一惊，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