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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地看着眼前刺眼的画面。
邢影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拽了拽白念依的袖口：“夫人，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回去，每个人都让她回去！
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白念依咬着牙，狠狠丢开，没有理睬邢影的话：“夜君临，你说，你是不是真的要离婚？”
离婚的事，他一直说不出口。
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白念依咄咄逼问的模样，夜君临已经既定好的答案，即将脱口而出。
“君临，快回答他！”林雪纯又晃了晃他的手臂，打乱夜君临最后的冷静。
看向丫头对自己失望到极点的眼神，夜君临咬牙回答：“是！”
“真的要离婚？不会后悔？”白念依抹去眼泪，等着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没错，我决定要离婚，不会后悔。”事到如今，夜君临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按照计划说出回答。
那一瞬间有什么在丫头的眼底破碎，夜君临看见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只剩下死亡般的绝望。
“好！”白念依点点头，拨开人群冲了出去。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全都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邢影不放心白念依的状态，正要出去看看，就有人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不好了！夫人她好像要跳楼啊！”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将夜君临的心脏瞬间碾压到窒息。
丫头她……要跳楼？
“君临，别管她，她绝对只是吓唬吓唬你！”林雪纯想阻止，结果被夜君临直接甩开撞在地板上。
“夫人在哪里？”夜君临黑着脸走上前，浮动的眸子里满是惊恐。
“在走廊的尽头，窗户边！”那人也是吓得脸色惨白。
夜君临来不及多想，他的脑海中回荡的都是那句话！
丫头要跳楼？
他到底把她的心伤成什么样了，居然让她绝望到如此！
夜君临循着指示跑去，白念依半个身子在窗户外，真盯着脚下蚂蚁般大小的行人发呆。
“丫头，别动，我来抱你下来！”夜君临的手有些颤，他放柔声音，刚想靠近，就被白念依警告。
“别过来！”她在窗框上转了个身，冷冷地问，“夜君临，如果你是真的不爱我了，你就不该在乎我的死活。”
“……”他多么想要解释，可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像刺一样刮得他难受。
“那我们就赌一把！”白念依看向窗外，眼神漠然到没有一点情绪，“如果我跳下去没有死，我签字离婚！如果我死了，你丧偶，一举两得。”
“不，丫头，不要这样！”夜君临脸色惨白，其他人还是第一次看见总裁这么失控和紧张。
要说这不是在乎，他们这群局外人都不信！
夜君临此时此刻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害怕，他每个情绪的牵动，都捆绑着窗边那个瘦弱地身影之上。“所以，你真的只是不喜欢我了，是吧？”白念依扯起一抹凄然的笑，朝着外面仰去，“如果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