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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介白丁。”
他转向围观的人：“你们还不认识这个虞世南吧，他是家里小妾的儿子，而这个小妾还出身青楼，像这样的娼妓之子，如何能做官。”
虞世南痛苦地低下头，两手的指四嵌入肉里。
“当时太极殿殿试，虞世南高中，结果当今陛下得知他出身之后，革了他的进士。哈哈……”
“原来是这样，原来这个书生是娼妓之子，出身这么低微！”
“就是，像他这样的人还不老实本分地从事种田，还想有什么出息，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美！”
“我要是他，我就天天呆在家里，绝不出来，瞎折腾个什么劲儿。”
那些仰慕虞世南的女孩子，也纷纷向他投来鄙夷的眼神。
虞世南冷冷地看着蔡永，大声道：“蔡大人，我虞世南不过一时龙困浅滩，终有发达之日，今日之辱，我将来必会报答！”
蔡永掏着耳屎：“等到虞兄将来发达了，再来跟我说这样的话吧。”
夏羽一直在一旁旁观，虞世南可是隋末唐初最为出名的书画家之一，跟柳公权，禇遂良并称三大家，流传后世。
可笑蔡永居然嘲笑这样一位书法名家，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虞世南离开之际，众人渐次散去，夏羽紧跟在他的后面，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对方不见了踪影。
右手边是一处小巷子，虞世南原来在这里，他正在跟一个露天卖书画的老板在说着什么。
夏羽装做也是来看书画的样子，耳朵却仔细聆听着两人间的对话。
“虞公子，最近佛骨城里面正在流行黄东远的画作，像虞公子这样的书画大家，只要在上面盖上黄东远的印章……”
见虞世南不说话，老板以为他心思活泛，不再固执，于是笑着道：“当然，黄东远的印章就不用虞公子操心了，我会给你想办法的。”
“住嘴，我的画作不知道比黄东远的要好上多少，我凭什么为他代笔？从此以后，我的画作再也不卖给你们了。”
虞世南冷冷地打断道，红着眼睛看向老板。
老板地也不生气：“既然虞公子不愿这样说，那我就跟你说叨说叨，你在我这里赊了笔墨纸砚，总共算下来是三两八钱银子，承惠，我就算你三两银子，你现在把钱给我结了。”
虞世南脸色通红，他来佛骨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身上的花销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别说三两银子，就是一钱银子他也拿不出来。
“老板，你这里的画卖吗？”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纨绔子弟来到画摊前，啧啧有声：“这不是自负才高八斗的虞世南吗？听说画得一手好画。”
“唐公子，你说得不错，这位虞公子可是一位丹青妙手，画得一幅好画。”
这人名叫唐末言，是佛骨城中一位布商的公子，平日里只知道在青楼里厮混，哪里又懂得什么画。
唐末言随手拿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打着酒嗝道：“把虞公子的画给我拿上三幅！”
老板赶紧屁颠屁颠地把画给唐末言包好，双手捧上：“唐公子，这是你要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