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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灵那小花脸又乐了:“那你的意思是,我在你眼里是美对吧?”
“……嗯。”他应了一声,看她快飘起来,补了一句,“臭美。”
那小脸立刻蔫了,斜视他半晌,埋怨地说了一声:“臭美也是美。”
帝鸳洵嘴角忽而卷起了一丝笑意,他自己没发现,倒是北宫灵惊讶无比:“师父,你在笑吗……”
帝鸳洵忍不住拉了被子罩住她的脑袋,都这样了这人还不老实。
北宫灵又扒拉下被子,露出一双眼睛,眉开眼笑的,不说话。
看这水灵灵的一双眼睛,帝鸳洵这会儿是真的忍不住笑了。
笑容如同雪域之上升起的那轮月亮,好看,宁静,独一无二。淡泊的眼中,剥去了那层冷意,有着说不出的水色柔光。
真好看。
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笑容,北宫灵心都快看化了。
“师父,那天,我听到你叫我灵儿了。”
具体说,是看到嘴型了。
帝鸳洵只是微微一愣,继而说道:“怎么,还不让为师叫你名字?”
“那你再叫一遍,我上次没听见。”
“你方才不是说听见了?”
很别扭的,以前觉得随意都能做出来的事,如今却感觉到莫名的紧张,况且还只是叫她的名字,但心跳的感觉很奇怪。
“我,我没听见就见你嘴动了。”
“孽徒。”
“不是这样的……”
“小魔头?”
“你故意的。”
“北宫灵。”
“不带姓。”
“灵儿。”
“不……”没听错,这回准了,北宫灵娇憨答应,“哎。”
一个丫头居然能调皮到让人咬牙切齿,又能聪明到让人赞叹,可又能娇憨得讨人欢心。
“师父。”
“何事?”
“你叫我做什么?”
“……”
她讨他欢心了吗?没有,真的没有。帝鸳洵拉起被子将她照脸盖住,起身离开了屋子。
“别,别走嘛,闹着玩呢。师父……”
帝鸳洵带上门,嘴角还卷着笑意,直到清冷的月光穿过廊檐照在他的身上,嘴角的笑容又慢慢隐去,换上了苦涩的弧度。
北宫灵说得对,喜欢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沦陷。
他清醒的理智在她身上一不留神就消失。
红颜劫,原来真的存在。
安静的暮雪园,孑然而立暮雪仙山,苍茫雪域,清冷月光。
在这连绵的白雪之下,那个曾经因为红颜劫消丧送自己的前人,是否也曾如同他一样,站在这儿驻足观月阴晴圆缺,像在观看自己的心,圆的少缺的多。
只是,他当真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吗?
断送自己,或断送红颜,也都义无反顾。
或许,他也努力过,想要两个人有个圆满的结局,只是终究费尽心思,机关算尽终还是躲不过命运。
帝鸳洵走向了木屋的主屋,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副字画。
常人看上去,不过就是一个用普通笔墨写的一首短句的字。笔者字句利落决然,写着:
六月,梨花,白雪镜中飞;三生,执念,醉卧生死泉。君不见,不知悲,雁过南门,无返期。
只是,在这如此决然的字句的旁边,空出一大片空白出来。
会运用归心术的人就能看到字句的旁边,画着一位亭亭玉立,神态明媚的姑娘,站在梨花树下,染了一身的光华,笑容灵动到了极致。
若不是心里刻着这个人,又如何能如此传神描绘。
他不知道这画与字的关系在哪儿,也不知这字画到底蕴藏这多少秘密。但是看着这幅字画,以前觉得冷清,觉得孤独。如今恍惚有些感同身受的绝望。
帝鸳洵持起桌上的笔,沾墨,拂袖,写下了一首诗。
辛苦最是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苦是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