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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都忍不住后背一凉。
尤其是这汉子是他们这一
群兄弟里,最是彪悍凶猛的一个,如今在地上如同被剥了皮的毛毛虫,半分往日的雄风都不见的样子,更是让他们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梅晓彤见马老大的手下都变了脸色,心中就有了数。
冲安华皓点点头:“一个一个挨着来,这个兄弟他能忍心不开口,说不定下一个就不忍心了……”
这话说得,马老大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这要么是自己能确定熬到最后一个字都不吐露,要么就现在就全交代,不然自家兄弟的情谊就要被轻易的挑拨了。
就在此刻,那受伤的汉子身上那阵说不出的剧痛终于过去了,汉子长出了一口气,冷汗已经将衣服都湿透了。
好一会才缓过气来。
不过这汉子还真有几分凶悍之气,都这般了,一缓过来,就梗着脖子:“就这么点手段?来啊,你爷爷不怕!”
“开始吧!”梅晓彤看着马老大挣扎的脸色,挥挥手。
安华皓一脚踩在那受伤汉子的腰上,也不见他怎么用力,那汉子就动弹不得如同死鱼一样,任由人宰割了。
抡圆了扁担,朝着那受伤汉子的腿抡去——
“不要!”
“大哥,你就说了吧!”
……
那个汉子还没咋样,其他的手下受不了了,纷纷出口哀求。
马老大神色铁青,一言不发。
安华皓的手在听到那些手下阻拦的声音时,就停住了,看向马老大。
见他不说话,那扁担就又举起来了。老大!咱们没必要为了别人让自己人受这样的罪!”
“就是,老大!大不了咱们这单生意不做了,将银子退回去!就算石桥镇混不下去了,咱们顶多再做回老本行……”
“可不是,干咱们老本行多自在,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何必憋屈在这破地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没得受这些鸟气……”
马老大的手下们七嘴八舌的劝着。
安华皓和梅晓彤交换了一个彼此明白的眼神,对他们的老本行有了一丝探究和警惕。
马老大脸色变幻着,好半天,才一咬牙:“我说!不过我有个要求!”
“你觉得你还能跟我提条件?”梅晓彤扫视了一下全场。
马老大的脸色灰败下去。
好半天才叹口气,缓缓交代。
原来,他们是镇上那家本地最大的山货贩子钱大豪出钱雇来的,以前他和镇上的大小山货贩子将价格压到最低,统一价格,然后高价转卖出去。
赚得是盆满钵满。
自从梅家山货收
购的名声打响后,对他的影响最大。
他家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抢人生意断人钱财,那是比杀父还大的仇恨。
钱大豪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原来镇上也有几家公道的山货收购贩子,都被他用各种手段要么给挤走了,要么给害得家破人亡了。
所以石桥镇才是他一家独大。
这梅家抢了他的生意,他怎么会放过?
梅家的底子他也打听过了,本就不是有钱人,就算那梅家闺女染布得赏赐有了点家底,可收山货这个行当,一个不小心,收错了东西,那就是倾家荡产的。
所以他先是雇人来以次充好,想先骗梅家一笔钱,然后等梅家将收到的假货卖出去的时候,他再将事情闹大。
那个时候,梅家的名声就彻底坏了,就算她们能收到东西也买不出去了。
没想到,梅家居然还真有点本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他精心炮制的次品居然被发现了。
幸好他当时留了个心眼,让一个心腹去做的这事,无人能查到他头上来。
提心吊胆了好久,发现梅家没动静,他才放下心来,想来梅家没什么靠山,也查不到自己头上。
不过一计不成,钱大豪又想出个主意来。
这梅家就如同他的眼中钉,肉中刺,留着就碍人的眼睛。
既然梅家的几个儿子会看山货,那就把这几个儿子毁了,看他家的山货生意怎么做?
下定了决心,钱大豪就到处寻摸人手。
这个时候马老大和他的一干兄弟就入了钱大豪的眼。
马老大做事干净利落,手段狠辣,一看就是见过血的人,正是干这个的好手。
加上隐约听着马老大和他的兄弟背景不太清白,他就越发放心了,这样的人,只要银子给够了,杀人放火什么都干。
他找到了马老大,许诺给他们五百两,要他们对梅家下手,不管是打也好,还是别的法子也好,反正只要逼得梅家不敢做山货生意了,这事就算办成了。
马老大先是有些犹豫的,可如今他们当初事发,逃出来的仓促,金银细软都没多带,又都是每顿好酒好肉习惯了的人,这回到石桥镇几年,身上带着的银钱都花用得差不多了。
加上他想着给兄弟们成家,娶媳妇,过安稳日子,不想再过过去那种刀口舔血的生活,可囊中羞涩,一直没办法办成。
钱大豪这五百两说少不少,也勉强够了,才动了心。
钱大豪预付了一百两银子的定金,就回家等着马老大的消息了。
交代完一切,马
老大浑身的精气神就去掉了一半,灰头土脸的,加上失血过多,整个人有些蔫蔫的。
梅晓彤对这个钱大豪还真没印象,她看向安华皓。
安华皓点点头,表示的确有这个人物。
梅晓彤心里有了底,正要说话,天龙正好将老刘大夫给拖了回来。
可怜老刘大夫,偌大的年纪了,这一年来,因为梅家层出不穷的事情,几次三番,生生的被梅家人给拖得快断了气。
好半天才喘匀了呼吸,摸着下巴的胡子,还来不及发表一下自己的愤怒,就被扯到了梅长青面前:“老刘大夫,快,快给我三叔看看……”
是天虎。
老刘大夫没奈何,给梅长青把了一下脉,又看了看伤势,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不妨事,不过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用药酒每天擦三次,十天半个月就好了。这几天吃清淡些,少动这边肩膀就行。这么点小事,值得这般蝎蝎蛰蛰的将我拖来?我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这般折腾。”
天虎堆着笑赔了不是,才又问道:“可我三叔这还昏迷不醒呢,可是有哪里不对?”
老刘大夫不耐烦的道:“有什么不对的?他昏迷不醒,不是被吓得就是被疼得,他睡好了自然就醒了。”
说着从药箱里掏出一瓶药酒来:“这是药酒,给钱!一百文。”
李婆子忙掏出钱来塞给了老刘大夫,“麻烦老刘大夫了,家里孩子没经过事,看到他三叔替他爹挡了一棍子昏死过去给吓坏了。得罪您老的地方,还请您老多担待担待。”
老刘大夫的脸色才和缓了下来,又叮嘱了几句:“这两天别沾水,明儿个肩膀哪里会肿起来,变黑紫,都是正常的,不用理会,只记得擦药就行。”
不仅李婆子,梅晓鹊一家和温氏他们都将这交代记在了心里。
梅晓彤又让老刘大夫给其他受轻伤的族人看看。
老刘大夫来都来了,多看一个多一点诊金,也就耐着性子挨个看过去,到最后老脸直接黑了,不就擦破点皮吗?一个个皮厚肉粗的,这也值得看大夫?
“得亏我来得早,不然——”老刘大夫叹口气,看着最后一个后生,他也就小拇指被擦破了黄豆大那么一块皮,也被算到轻伤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