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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的疲倦，这是我第一次觉得，郑哥并不年轻了。
我很想问问郑哥发生什么事儿了，可我不敢问，因为我害怕如果郑哥一旦告诉了我发生了什么事儿之后，我会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更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他。
这也是第一次，我发现自己真的离郑哥好远好远，我的生活里，除了郑哥就是夜场里的灯红酒绿和逢场作戏，对于其他的，我一无所知，我不知道职场上的人是怎么相处的，我更不知道正常人究竟是怎么生活的，我已经不正常了。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郑哥不敢说话，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得郑哥心情不好。郑哥按灭了手中的烟回头看了看我，眼神复杂。
"程燕，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郑哥的声音有些沙哑，显得有些疲惫。
"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我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这是我的心里话，郑哥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我不用去细想。
郑哥笑了笑："傻丫头。"
"我才不傻呢。"我嘟囔道。
郑哥坐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顿了顿说道："程燕，那你还记得我以前问过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啊？"我顺势靠在郑哥的肩膀上小声问道。
郑哥想了想说道："我以前问过你，为什么你要在后宫那种地方上班，你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道："我…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答你的了。"
郑哥揉了揉我的头发："当时你告诉我是因为好玩儿。"
郑哥说了之后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是我刚认识郑哥的时候，第一次和他吃饭，郑哥在饭桌上问我为什么会在后宫上班，当时我告诉他，因为好玩儿呗。
那时候我是不爱郑哥，也谈不上喜欢他，那时候他在我心里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客人而已，确切的说是一个比较好的客人，所以我认为当时我根本就没有必要跟他进行走心的交谈，尤其是这种问题，为什么会在后宫上班，这种问题可不是随便就能告诉别人的。很多事儿都是一个伤疤，我不可能因为一个客人的好奇就撕开自己的伤疤吧，更何况我也不能确定这个人究竟是想看我的笑话还是真的打心底关心我，我觉得更多的可能也就是好奇而已吧。
"我想起来了…"我喃喃自语。
郑哥紧了紧搂着我的手臂笑了笑的说道："那时候听到你那样儿回答，你当时说得很轻松，好像真的很好玩儿一样，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很心疼你。"
"为什么？"我抬起头好奇的看着郑哥问道。
郑哥顿了顿说道："我总觉得你不是那种会因为刺激或者好玩儿就去做那份工作的女孩儿，虽然那才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其实后来我也想过，大概是因为在那之前我听到过你哭吧，对了程燕，那次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在哭，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突然鼻子一酸，我吸了吸鼻子若无其事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差点儿被客人欺负了，郑哥，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听我哭了那么久的人，那时候我就觉得你真好呀。"
郑哥沉默了片刻以后说道："程燕儿，去上学吧，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学校，去把头发拉直，去上学吧。"
郑哥看着我，眼里满是心疼和怜惜。我并不想上学，郑哥曾经跟我说过想让我去上学，我也认真的想过我要不要去上学这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