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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李曲华担心老大，心疼老二，心里没一秒平静过。
她身子本来就虚，白小雅好怕妈妈也这么倒下，后果不堪设想。
“我马上过去！”白景衍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飞驰在马路上。
洋房内
高青安抚完李曲华后，来到客厅。
白小雅起身，“我妈怎样了？”
“阿姨睡了。”
白小雅点头，哭过之后的声音带有嗡响，“青姐，这些天辛苦你了。”
如果不是高青放下工作陪着她们母女，白小雅都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办？
“傻丫头，和我还客气？”高青纤长的手臂搭在白小雅肩头，笑得温柔无害。
说起来，高青这心里还是难受。
这几夜她根本睡不着，一闭眼白盛伦的面庞就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尤其病房内，在他听见自己说喜欢景衍的时候，震惊、失望、痛苦、每一记表情都像刀子在高青心尖划过。
除了疼，还是疼。
但她还能怎么办？若不如此，白景衍就得上手术台。
高青看得出来，若说之前白盛伦犹豫要不要接受白景衍的肾，可在乔叶说完那些话后，他思想上已经有了转变。若不出意外，他应该会接受白景衍的安排。
但这怎么可以？
高青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强健的身体就这么垮掉？
所以她想，只有白盛伦的离开，才是救下白景衍的唯一方式。
他们兄弟血浓于水，要逼白盛伦走，很容易，不是么？
白小雅抽泣着，眼睛哭到红肿不堪，像两个小核桃。
身后传来脚步声，两个女人回头。
“哥~”白小雅抹去眼泪走上去。
“妈呢？”白景衍关心母亲 。
白小雅抽泣，“青姐刚把妈哄睡。”
白景衍这才看向一侧的高青，“这些天多亏有你。”
他的目光里只有感激，没有感情。高青心涩，不过她掩饰得很好，柔声说，“景衍，你要知道，我可以帮你照顾阿姨，但我不能一直这么帮下去。我想阿姨更想看到的，还是身边能有你陪伴，而不是身为外人的我。”
气氛有些沉闷。
白小雅说，“我去看看妈。”
她离开，把客厅留给这两人。
白景衍坐进沙发，抽出兜内的烟，点上。
短短几天，他的样子真的变得好憔悴。而且从他身上传来的酒味，更令高青作呕。
这是自己爱着的男人，他的样子应该是自己第一眼看到那样，成熟内敛，俊逸非凡。如今落拓不堪的模样，实在叫高青看不下去。
“景衍~”高青轻唤了一声，在他身旁坐下，正欲说什么，白景衍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叶儿离开之后，你就没发觉老大有任何不对劲？”白景衍吸了一烟，猩红深邃的眸子隔着薄薄烟雾看她。
“我……确实没看出来。”高青硬着头皮说。
高青以为白景衍不会追查，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天，他还是要在自己这个问个究竟！
白景衍微微眯起眼睛看她，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上去狰狞可怕，犹如野兽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