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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的兴衰。如若现在大唐某一地方发生塌方式腐败的话,李二很可能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二人话题深入浅出,陈宇并没有就此过多的纠结,他将事情默默记在心中之后,便不再多想了。毕竟未来经济体系的构架会发生翻天覆地式的改变,等那个时候李二应接不暇了再想怎么改制,也不迟。
闲聊一阵之后人也都到齐了,进来的人也不多,房玄龄是肯定有的,加上神奇未死的杜如晦,另外还有老狐狸长孙无忌,民部尚书戴胄。史官则直接换成了史官界的老大级人物褚遂良,。
双方见礼之后,李二正要说什么呢,房玄龄瞥了一眼上首的长孙无忌后,先说了起来。
“陛下,此次要革职的人数有点多,很多都是盘根错节的,比如......”李二立刻摆了摆手,对他说道:“不着急,此此事从长计议,陈宇这边有一个想法,初时朕肯定是不同意的。但他坚持,于是朕只好将你们都叫来,看看这小子究竟有什么阴谋诡计。”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内贼抓到现在早就已经抓光了。有威胁的当天直接砍头,绝对不会留在第二天。第二天也都是些所谓的大员们,这样也算是勉强有个断头饭,他们有点面子,李二也能有个交代,在别人看来,李二算是刑讯过的。这第三天往后嘛,纯粹就是李二没事找事,弄点自己的对头,搞搞政治的东西。毕竟大家都有一个默契,世家在此次叛乱当中虽然没有起什么特别坏的带头作用,但也好不到哪儿去。毕竟朝堂遍布世家的人。
所以房玄龄的这一眼,其实有些意味深长的。
听完李二的话,众人包括秒变缩头乌龟的长孙无忌都有些好奇。毕竟拉一批打一批应该都是定局的,现在陈宇好像持有不同意见。而且最关键的是,李二还觉着很可能有道理,否则也不会叫他们过来。
见李二伸手示意,陈宇先是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复盘了一遍。当然了,略略尴尬的就是那金灿灿的玉米都被李二吃了个精光,也就两个玉米棒子能看看。但李二显然不会有什么尴尬放在脸上,他嘿嘿一笑和自己的老兄弟们也夸赞了一下玉米的美味。
如果说粮食能让所有人震惊,尤其是现在抱着李二啃过的玉米棒子打死不松手的戴胄。那陈宇接下来的话就有些意思了。交易权这东西,就像曾经辫子朝的贩盐票一样,很根本的!
房玄龄当然是横眉冷对,而长孙无忌却眉毛一挑,饶有兴致地看向了陈宇,等待着他接下来的下文。
“世家已经流传很久了,其权力体系的驳杂,能力掌控的精巧,相信民部尚书应该体会最深刻。其实陈某还是十分敬佩那些世家的,如果不是他们,咱们大唐应该做不到这么安稳。正因为他们有权利,却十分有底线,所以咱们大唐才不至于混乱不堪,甚至乌烟瘴气。众位试想一下,一个寒门子弟见到一万两银子,让他帮忙和普通人换一块上田。和找一个世家子弟,用五万两让他帮忙。相比,两个人应该谁会应下此事呢?陈某认为,应为寒门子弟。”他这么说出来的时候,在场众人又是摇头深思,又是点头认可的,一下子大家都进入了陈宇的思维模式。
其实并不是房玄龄他们不聪明,相反,陈宇只是个普通人,房玄龄可是一步一步靠着自己的智慧爬上来的!这正印证了那一首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大家的思维模式和眼界这些年,具体来说最近更是都局限在了世家的不好身上,谁都没有真正看到世家的闪光点。
陈宇也只不过是从历史的角度来剖析整个事情罢了,谁都没看到,李二一闪一闪的眼睛,瞥了一眼旁边大点其头的褚遂良。
陈宇接着说道:“长孙伯伯额不对,长孙前辈应该是最为了解的才对。虽然世家以复兴家业为己任,但真正的世家子,应当向先祖那样,奉行无为而治,对百姓不苛、不关、不理、不睬。当然,商鞅之术应该不止是陛下擅长的对吧?”对于商鞅的驭民五术李二当然是最擅长的了,虽然他号称广开言路,号称是给广大平民机会。其实上,那些平民也都是过去的权力阶层,也就是寒门。
“大胆!”“陈宇你不要乱说。”长孙无忌和房玄龄此刻是心里大点其头,嘴上却一点没露出来。只有李二,一点都没有责备陈宇敏感言辞的意思,而是示意陈宇接着说。
陈宇其实就是这点好,他能从另外一个角度,以瞎胡说的方式,让你认真听听朝堂的弊端所在。而这个弊端,却还让你听完觉着有理有据,不过,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一个基础上,那就是李二还不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