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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看得出来，每次老头来讲课的时候，一旦是只有她一个人，对她那叫一个漫不经心，丝毫不用心。可若是墨北宸在场的话，老头一定会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讲得尤为认真。
靠！
难道这老头看上她家男人了？
天佛被君千洛怒喝了一声，尴尬地解释：“公主殿下，您……您有巫力，陛下没有巫力嘛！”
“落落，我的就是你的。”男人清幽出声。
天佛暗暗松了一口气，轻轻说道：“陛下，这东西您可以好好用，我也是……”好心一片……
然而四个字没有说出口就被男人给打断了。
“好。”男人漠然答应了一声。
这么疏远的口气，让天佛只好悻悻转回到君千洛的面前。
“公主殿下，您现在可以试试能否用巫力制作傀儡线。”
“怎么做？”君千洛目光落在老头的手上。
老头一双手倒是很修长，虽然有些老人斑，可格外直。想必年轻的时候手很漂亮，一定不会比她家男人的手差吧？
她想起当初墨天霖也有一双骨节分明好看的手，操控起傀儡时也是格外好看。虽然那是个反派……
她瞄了一眼依旧拿着卷轴的男人的手，才说道：“大师，我有一问题……蛊王死了，留在宿主身体里，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妥之处？
墨北宸倏然自卷轴中抬起眼帘，慑人的墨瞳凝视着君千洛的脸上。
他们之间隔着两张桌子的距离，他能清晰看见她的神情。
君千洛神色收敛得再好，可眼中明显有担忧的情绪。
天佛摸了摸下颚，似是在认真沉思君千洛的问题。
思考了一会，他说:“若是蛊虫尸体，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没什么不妥。不过嘛……”
“不过什么？”君千洛声色俱厉，捏着书籍的手五指收紧，是紧张在意的。
她是真的担心。
墨北宸心口处的印记，也看不出那道印记的符号代表什么。
天佛慢悠悠说:“蛊王尸体最终会彻底融进身体血液里，可能会让他继承一部分巫罗人该有的能力。”
“所以不算什么坏事？”
老头抚弄下颚的举动并未停止，“这尚未知道后果。毕竟没人中了蛊王还能解的，也没人会有蛊王尸体留在身体里。”
说了跟没说一样。
君千洛捏了捏眉心，“照您老这话意思，他也可以学摄魂术？”
傀儡术只要有傀儡线，外族人亦能学习。那这摄魂术……墨北宸也能学。
天佛只是用一种充满深意的目光看着她，许久之后才用手轻轻抚了抚胡子，慢吞吞地说道：“自然能。”
此话，君千洛轻敛眸光。
看来，蛊王是祸也是福。
……
数日后，国祭前一夜。
巫咸的府邸坐落在离皇都边郊之外，今夜无星无月。
“假扮君千洛的那女人到了何处？”阴暗的屋子里传来了一道嘶哑难听的女音。
“大人，那千思容已经回到内陆去了。没有您的吩咐，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小丫鬟只是跪在门口禀告，不敢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