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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年纪不过二十的样子，面容上也端着成熟至极的表情。她看向夜清风，声音也轻轻放柔和了些许。
“清风哥哥。”
这一声清风哥哥把夜清风给叫懵了，他侧过头来看向这女人，仔细辨认这女人的样貌，但他脑子里毫无这个女人的印象。他眉心一抽怒道：“你不要乱叫，我有妻有儿，谁是你清风哥哥？”
他夜家也没有其他人了，北苍灭国后，他是夜家唯一活口，所以不可能有什么兄弟姐妹。
没想到连夜清风也认不出自己，女人这下是真的气血攻心，吐了一口血出来。
“你们都不记得我了？”
她却能记得这些男人，而他们却并不记得自己，这是多么的可悲。
夜清风狐疑地转头看向墨北宸，问：“阿宸，她是谁？”
墨北宸淡淡瞥了一眼夜清风，走向君千洛，吩咐道：“不认识，杀了她。”
女人：“……”
她到底是为什么要第一眼认出这两个男人，而在他们的心底，她却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当初灭国之前……怎么说他们都还是从小一起玩着的，虽然当时她才一岁，这男人才四岁。
“我是……祝霜霜。”
夜清风神色有了一抹微妙的变化。
祝霜霜？
他想起来了，就是小时候那个蹒跚学步的流着鼻涕跟在墨北宸身后的那小奶娃。当时她才一岁，现在都二十岁了，鬼会认得出来她？
君千洛神色有些不悦，尤其是此刻觉得自己反而成了边缘化的人。她检查过花想容的身体后，冷着脸说：“夜清风，让你的人过来把花想容带走。还有墨天霖的尸体。”
她起身，被站在身侧的男人给握住了手臂。
“落落。”他蹙了蹙眉，敏锐察觉到她的情绪。
他记得太医说过，孕妇的情绪变化格外大，所以……
“我没事。”君千洛抬起眼帘，静静迎视上墨北宸的目光，声色也是她自认为的镇定。
可饶是如此，墨北宸依然还是看穿了她藏匿的不悦情绪。
他扫了一眼祝霜霜，才道：“清风，她交给你。”
言罢，牵着君千洛的手走。
夜清风嘴角暗抽，无言以对。
要说这祝霜霜是谁，当年祝家在北苍可算得上是名门望族，祝家家主更是屡立奇功深得先帝赏识，之后干脆直接封了祝霜霜为郡主。更何况当时祝家跟皇家来往密切，尤其是跟墨北宸的母后关系尤为要好。
正是因为当时这先皇后看中了这祝家的姑娘，才在姑娘刚出生时就封了个郡主，为了以后有个好身份配得上墨北宸。
然而，北苍被灭国了。
什么都灰飞烟灭。
包括这所谓的指腹为婚。
夜清风看向祝霜霜，心想这要是直接杀个人他还是能做到，可是现在这女人好像杀不得？
祝霜霜低下头瞄向自己沾满鲜血的手，随即将手上的血迹不动声色地抹向了身上的衣衫上。
“清风哥哥，这些年……”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她自北苍被灭国后二十年来都一直记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