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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的时候她还洋洋自得的认为自己是肖夫人了,而刚刚过了下午,她的丈夫就失去了意识,而她甚至不知道她还能做他的夫人多久。
萧灵出现在医院看到肖子雅的时候,他脸上的妆饰已经变得斑驳不堪,像是一团灰扑扑的泥土黏在苍白发汗的脸上,更显得整个人狼狈不堪。他此刻正身处重症病房里,身边围着一票医师和护理人员。崔乃文也在其中,她现在俨然已经是一个职业的医师模样,在见到萧灵的时候率先迎上来。
“肖子雅已经病入膏肓了,你不知道么?”
崔乃文表情急切,因为在她看来,肖子雅目前的状况可真不适合结婚。
越过崔乃文的肩头,萧灵只能看到冰冷刺眼的天花板,让她有些茫然。
“我知道。”
崔乃文急了:“那你也知道,他的生命顶多还剩下一年了?既然知道,你还能够答应嫁给他?你想早早的做寡妇么?”萧灵只觉得耳边在嗡嗡的响,崔乃文说的每句话好像都扎在萧灵的心口上。
她尽力摆脱崔乃文的纠缠,往病房内走过去。闭目躺在床上的肖子雅看上去像个安静的孩子,但皮肤的龟裂昭示着他病情严重。在那病床的上面,笼罩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罩子,在源源不断的向肖子雅运输着基因能量。而治疗师们显然已经竭尽全力。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眼泪根本不用酝酿就立刻流出,萧灵摸着那看不见的罩子痛哭,伤心欲绝。
萧灵已经恨透了那种感觉,事情发生在你的面前,你却什么都不能够去做。眼睁睁的看着一切走向你最不希望的角落,却无力改变。
索性肖子雅并没有昏厥太长时间,这一天深夜的时候,他边悠悠转醒,而那个时候那罩子已经消失了。
萧灵坐在黑夜里,直视着肖子雅的脸庞,她那黑亮的眼睛让肖子雅心情激荡,几乎要掩盖住身体上的痛苦来了。
“你的眼睛真美,而我之前竟然没有注意过它们有多漂亮。”
萧灵笑笑,牵起肖子雅的手,托起自己的下巴:“你以前称赞过的。”
肖子雅摇摇头,脸色苍白的说:“我说的一定不够的。”
萧灵苦笑着,任由肖子雅的手掌抚摸过自己的脸庞:“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肖子雅长长的叹了口气,叹息一般的说:“告诉你什么呢,告诉你我整个人已经衰败到了里头,连我的新婚之夜都撑不过去么?”
“你应该告诉我,崔乃文说那会加剧你的症状。”
萧灵的脸上布满了但有的神色,而肖子雅却摆了摆手。
“得了吧,萧灵,难道你真的以为我的身体还撑不过你我共渡的那几个小时么?事实上我现在就想,在这里,要你。”
以一个病人来说,肖子雅的手劲儿大得惊人,萧灵被他拉得几乎摔倒在他身上。
“肖子雅,拜托,你才刚刚清醒过来。”
萧灵极力的推着肖子雅的胸膛,而肖子雅的逞强让他看上去并不比萧灵更好过多少。
“好吧,记住了,我欠你一炮。”
萧灵愣了,又禁不住笑出声来。
“你真的同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