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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灵当然知道这不是个恰当的时候，但是在肖子雅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萧灵的心还是很不争气的动了一下。
她尽量收回自己的眼神，低下头来，在心中默念张婉瑜的名字，同时手上默默攥紧了那只手表。
“其实婉瑜姐从来没有怨过你，她对你的爱已经到了骨子里，只要在你身边生活下去，就足够幸福了。而她终其一生都在你的身边，直到生命的尽头，我想，她是幸福的。”
萧灵“护送”着大病初愈的肖子雅在校园的草坪上散步，感受着生活的气息。
肖子雅对于萧灵为自己找的那些开拓的理由而感谢，但他并不想要这样原谅自己。
“我是应该受到惩罚的人，而不是百般劝解自己的人。无论如何，婉瑜的葬礼将在后天进行，你会来么？”
萧灵吓了一跳：“我能够去么？”
肖子雅轻笑了下：“经过了这件事，崔校长应该已经了解，你不是他可以随意摆弄的人。而你现在作为这所学校里头的助教，是享有与所有正式老师一样的权利的。你为什么不能出这所学校里去呢？“肖子雅能够如此清晰而流利的表达这一段意思足以证明他已经从之前那段长久的昏厥之中清醒过来。萧灵认为那应该是肖子雅长久的陷入在战争和失去婉瑜的痛苦里的爆发。
可是有一件事她不明白。
“你到底是怎么说服崔校长的？我始终没相同，还有什么是可以让他放弃故技重施，这样能够掌控我的好机会？“
在自己醒过来之后，面对萧灵提出的第一个问题，肖子雅就无法回答。他想起自己与崔校长不能够搬上台面的交易，便觉得连自己也肮脏起来，并不想将自己的这样一面给萧灵看。
“关于你们的崔校长，我想你以后也远离这个人。指挥中心那边，已经剥夺了他除去校长之外的一切政治权利，他以后都不会再掀起什么风浪了。”肖子雅给出了萧灵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萧灵却并不满意：“听起来，崔校长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才让他不得已放弃了在指挥中心的权利，亦或是被剥夺了这样的权利。可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连同这所学校也一起剥夺了呢？”
肖子雅笑了，萧灵或许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十足的成年人，但她的内心却隐藏着一个坚韧而又毒辣的女人。她对崔校长的恨和厌恶，让她想要致对方于死地。
然而生活并不是那么非黑即白。
“因为他还是一个基因高级的男性，这一点足以让他能够保留住自己手把手创立出来的学校了。”
萧灵继续反驳：“那么欧女士呢？这所学校也是她创立的不是么？”
肖子雅歪歪脑袋：“或许我们总是忽略掉这一点。”
萧灵叹了口气。
肖子雅继续说：“答应我，忘了这件事吧，忘了崔校长的种种恶行。有我在，他不会再为难你了。但是你可以在这所学校里做你希望的一切，这才是你想要的，不是么？”
他们已经绕着学校走了一圈，又回到了校医院的入口。
萧灵冷哼了一声：“因为我有你的保护，但是其他的女孩儿就没有了。”
肖子雅哈哈大笑起来：“那就要靠你去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