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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经形成的形势与案件之前相比,似乎变化的过于戏剧化了些。李瑾记得从父亲口中得到的消息是,那次的案件中被判极刑的大多是公认的贪官,且大多数都有尾大不掉的嫌疑,或类似有要另立山头打算的人,既是被原有的势力舍弃或者说是接皇帝的手铲除的。
但这一切都是李瑾的猜想,是凭借这一些模糊的升迁记录与案件中的审判结果,自己做的猜想。
而一切的可考据的源头——卷宗之中,却对详细的案情记载甚少,各种人物之间的关系暧昧不明。并且卷宗的内容似乎故意略去了很多的细节一般,厚厚的书页中除了简单的事实记述外,大多只记录了当时参加的人员,主审,以及相应的判决。而关于案情的内容,几乎可说是只字不提。虽然如此却因为涉案人员太多,不管是审案的人,还是被审问或被牵连的人,整整一册厚厚的卷宗上几乎记载的都是名字与官位。
而且事情远没有李瑾想的那么简单容易可以解决。李瑾查到的资料只是这些人中的十分之二三。一些不算重要的人物,还能看他的升迁调任的轨迹,可稍微有些权势的人,或者是一些之前完全名不见经传的人,几乎在吏部的文书上根本就找不见他们的踪影。
这不禁让人疑惑,就算是任命一些徒有其名的虚名的皇亲国戚,吏部的卷宗上都不会遗漏的详细注册在案。可这些之后有着生杀大权的人,竟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从一介小吏,突然就升迁到了如今的位置。这是任谁无论如何都不能认可的事情,可以看出吏部的文件被人做过手脚。或许也可能是自己的寻找方式有问题,又或者是资料被人故意隐藏了起来,只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大部分的资料李瑾并没有找到。
虽然李父告诉李瑾的各派权势人物中,不全都是在京师,大部分也散落在各个州府之中。但这些人的履历是一定会在吏部有存档的,否则每年的考评要如何来做,就算是如今是特殊的时代,国家机能却也在正常运转
但唯一的共同点,则是从这个案件之后,无论相隔的时间长短,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只是时间的间隔与频繁的程度控制的很好,若不是这样在卷宗上重点联系勘察,怕是都发现不了其中若隐若现的关系。
据刑部的卷宗的记载与吏部调派的记录,李瑾整理出了一份,当时与案件有关的官员的名单。将之与吏部的升迁外派的记录比对后,发现当时不说执掌案件审判的几任主审,就是在案件中稍能接触核心的人都在之后被各种各样的留有调离了京师,而稳定不变的,此时就只剩下一些二三品以上的大员。
记得的皇帝曾警告过李瑾三品以上的人员,自己若是要查,就必须要到他的同意。可此时看来,能接触核心的人几乎没有三品以下的,可想而知若是要当面询问这些人有关当年的事情,李瑾也将会把自己暴露在明处,这是不智之举,不是情非得已的情况下,李瑾也不考虑使用。
那么此时,李瑾若想接近当时事发时的真相,只能将目标定在一些无足轻重的府衙内的小吏身上。而这些人的档案与记录都不会在吏部,大多都在各自的衙门里。这对李瑾来说又是一个不小的难关,就算是现在李瑾得到了可以自由出入前朝的身份,可要自由进出府衙查询档案吏治,这又是职权范围之外的事情了。
这个暂且不提,李瑾还面临着另外的一个问题。当时只是作为参考大致浏览的一份刑部的档案显示,那些被判刑的官员不管是轻是重,也在这几年间,无一例外的陆陆续续都被征去了塞北或者西南充了劳役。
很明显,这是有人在暗中将线索斩断的手法,且做的无声无息,缓慢而不漏痕迹。李瑾虽然不懂量刑,可也能看出来,其中大部分的定刑较重,且在之前与之后都没出现过被派遣远赴边疆的例子,若说是前些时候边疆战乱,需要劳动力,那么派向南方边境的又是为了什么?且就算是被判成了较轻的刑罚,之后也没逃过被派往外地服刑的命运。
如此看来,似乎有人在暗地里想要将当初事情的一切湮灭在历史的长河里,并且他的势力与能力都不可小觑,李瑾若只是想让十三,苏靖见到他的父亲而不用兴师动众的来场时隔三年的又一次大清洗,势必要避开这个势力的眼线,努力在无声中,完成自己的计划。这对李瑾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稳了稳心绪,李瑾直觉觉得自己似乎看漏了什么,却一时想不出那里出了问题。
只是还好,此时留给李瑾的时间,还算足够,她仍有时间可以再去走访,或者再去刑部翻阅卷宗,确定自己心中的疑惑。李瑾在纸上写下,自己比较在意的几个名字后,收拾好了书房的所有不该出现的东西,将古玉与铁块贴身收好,将那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关系图付之一炬,并将那张名单收好后,离开了书房。
李瑾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因为刚刚一直都紧绷着精神或身体,以及这两天骑马来回各地,此时稍动一动身体,李瑾都觉得自己要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