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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七傍晚,慈宁宫里,太皇太后还昏昏沉沉的昏睡着,今日皇帝和太后们午膳晚膳都是在慈宁宫用的,生怕太皇太后有个不好。
这会母后皇太后带着寿安、寿和长公主坐在凤榻边,寿和长公主拿着毛巾给太皇太后轻轻擦拭着脸上的细汗。
在内室门口站着的圣母皇太后忧心忡忡,看着神色疲惫的皇帝,皱眉小声说道:“江都说要进宫给太皇太后侍疾,哀家想着她家峥哥儿还小,还需要母亲照顾,便没叫她来,可是母后昏睡,也许夜晚会醒,慈宁宫总得留个主事的人。”吴太后目光看向围在太皇太后榻边的众人,“太妃们和长公主们对太皇太后一片孝心,叫她们自己排个时间,轮流给太皇太后侍疾,想来她们也是愿意的。”
朱维桢随着吴太后目光看向神色担忧的母后皇太后和她身边的几人,点点头,赞成道,“母后在这守了许久了,也该歇歇了,朕叫陈新在这守着皇祖母,同她们一起给皇祖母喂药,皇祖母没醒之前,每隔一个时辰,便遣人到乾清宫去报一次。”
陈新站在皇帝身后,连忙应道:“是,奴才明白。”
慈宁宫里的太皇太后病着,可朱维桢作为皇帝也不能不理前朝之事。
正月初一开朝后,御史和朝臣们的折子就蜂拥而来,有弹劾成安伯父子的,有弹劾信武侯父子的。
还有,给他们求情的!
宫宴和大朝会时,勋贵和朝臣叫朝堂上一系列的变故惊着了,现在几日过去了,竟有人开始给成安伯和驸马求情了。
有几个愣头青御史不知道是被人当枪使,还是本身不怀好意,竟大言不惭的在折子里说,皇帝应该宽恕驸马,叫太皇太后安心,这才是为人子孙的孝道呢。
大周为了管理地方粮仓,特地设置了粮食监察使、粮官和粮役几个职位。靖怀郡的粮仓因为主要供给边军,比其他地方又多了个治栗都尉。
靖怀郡粮官贪污受贿,倒卖官粮,这些人即使没有同流合污,那也是在张符生仗着权柄为所欲为的时候袖手旁观的。
因为即将到来的战事,朱维桢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叫他们查了张符生,和粮食监察使,京中也只查了成安伯府和驸马马明远。谁成想他们觉得皇帝困守京城能随他们糊弄,竟想把事情就这样抹平了。
可惜朱维桢在三日前就收到了定国公世子和郡守派人护送来的张符生口供,看着口供上的人名和成安伯府威武将军府分得的银钱,朱维桢没有下令抄了成安伯府,还能耐心等着三司会审的结果,就已经是对威武将军守着边境的忌惮了!
朱维桢看过之后那些不知所谓的折子后,立刻就叫左右都御史进宫。
左右都御史被皇帝叫进宫晾了半个时辰,神情不安的等在乾清宫外。
朱维桢把他们叫进长寿殿,靠在榻上,神色严厉的训斥道:“皇祖母风寒,身体不适,竟叫人拿她作伐子给马明远求情!马明远目无法纪,行贿受贿,欺君罔上,”朱维桢把那几个御史的折子递给左都御史,厉声说道“这些给他求情之人,言语竟是在挑拨朕与太皇太后祖孙之情,也是不念君恩之人!既然他们如此,两位都御史且叫吏部再重选几个御史补充都察院吧!”
两位都御史手中的折子有六封,左都御史接过看了一眼折子上的署名,都是都察院的,心中暗骂这些没事找事的嫩头青,给信武侯父子求情就求情吧,没事提什么太皇太后?
现在太皇太后正病着皇帝只有比他们更烦的,还言之凿凿的教皇帝孝道,现在好了吧,皇帝不顺心,叫你们都回家吃自己的。
左都御史被皇帝晾在乾清宫在站了半个小时,并不想给这群没眼色的下属求情,他同右都御史对视一眼,一同对皇帝拱手说道:“臣遵旨。”
见他们识趣,并没有为那几个下属求情,朱维桢也不想再做为难,思索片刻后,下定了决心,摸着为了过节喜庆戴上的八宝珠串压襟,对左都御史说道,“靖怀郡粮仓出了问题,成安伯和长公主驸马都分了杯羹,靖怀郡全郡官员也不是全都无辜的,左都御史,朕命你带着左佥都御史,一同前往靖怀郡探查此案。”朱维桢斟酌着说道“靖怀郡粮仓主供边军,爱卿在外头要小心果决!边境粮草之事不容迟疑,朕要你去尽快解决,有事和定国公世子联系!”不然若是让西梁知晓了,只怕战事要提前来了,靖怀郡的余粮根本撑到第一波夏收。
接到任务的左都御史不敢耽搁带着左佥都御史大年初八还没过完,就快马加鞭赶往靖怀边境跑。
边境之事未决,太皇太后又病着,这个春节朱维桢过得颇不舒心,暂时也没顾上和他一同住在乾清宫的湘王。
更不会去想只叫湘王住在乾清宫里,纪王太妃会不会心里头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