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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辛慕苑的头垂的更低了，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了。
是该说实话，还是该违背良心说话？嘤嘤嘤，好难选择。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李诗蕤脸上开心的笑，突然就不纠结了，也不难过了，只想锤她一顿。
好家伙，原来刚才她是故意的！着实太坏了！
辛慕苑太想知道李诗蕤出去的这三年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得这么坏，变得这么……不像她自己了？
心里这么想着，嘴巴便已经问出来了。
辛慕苑有些尴尬，但也没打算收回这句话。因为，她的确想要知道。
她已经猜到了李诗蕤在听到这句话后会露出什么生气的表情，猜到了她会用厌恶的表情说着什么难听的话，她安静地等待着属于她开口的后果，但是什么都没有等到，有的只是李诗蕤温和的笑。
这个笑容让辛慕苑所有的猜测都化作虚无，让她推翻了自己所有的猜测。
李诗蕤望着茫茫长路，挎着辛慕苑的手臂慢悠悠地往前走，道：“我此番出去，见了许多人，听了许多事，也看了许多的风景，有些没有想通的道理慢慢也就想通了。我在诸多城市走走停停，忍了许多的人。有的换来了不错的结局，有的什么也没有。可是结局也没有那么令我生气。再后来，我想，连他们的脾气我都可以忍受，那么我儿子如此钟爱的女子，我为什么不可以呢？不过就是懒点、凶点、笨点、气人点，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糟糕的了。”
辛慕苑的唇角猛地一抽，觉着自己无话可说。
什么叫不过？这不过之后还有优点吗？
“让您这般容忍还真是抱歉！”辛慕苑闷闷不乐道。
李诗蕤哈哈大笑，道：“你知道便好。今日记着我对你的好，他日可要多多报答我！”
“……”
辛慕苑脑瓜子嗡嗡的。她觉着，李诗蕤的改变不止是她对不同性格的人的容忍程度，还有她报复的方式！
以前的李诗蕤面上不会有任何的表情，发生什么她都会以微笑面对，但背后做些什么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尽管她也没做过什么事情，就是罚辛慕苑跪祠堂，又或者是辛慕苑一顿解气。
而现在，她简直就是有仇当场报！连拖到第二天都不稀得！
但……
看着她开心的模样，辛慕苑觉着好像也没什么可计较的。其实这样也挺好，至少不用猜她海底针般的心思。
“在看什么？”李诗蕤不解地问。
她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局促，辛慕苑猜测，可能她也觉着自己的变化挺大的。她原本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举止有度、从容不迫，后来被护国公惯坏了才有那么一点点的刁钻任性，但骨子里还是觉着自己应该是优雅的。
突然变得有些调皮，可能连她自己都会觉着害羞、丢人。所以，辛慕苑握住她的手，深情地看着她，道：“没什么，只是觉着，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原来您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