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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新街以及老官屯大战的余波,缅甸的局势也在迅速地发展着,掸族在其领袖宫里雁的带领下,发动了针对东吁王的起义,而位于下缅甸的孟族也群起响应,在白古拥立一僧人为王,号称斯弥陶佛陀吉帝。
掸、孟二族为东吁王朝主要大族,因此当他们发动了起义的时候,对东吁王朝造成的打击不亚于这一次老官屯大败,甚至犹有过之,一时间从上缅甸到下缅甸,处处都传来烽烟,却是让缅族各地总督为之焦头烂额。
阿瓦城,北面是缅甸著名的伊洛瓦底江,东面是伊洛瓦底的支流米坦格河,南面和西面是连接上述两条河的运河。它的整个城市布局不同于缅甸的其他四方形的都城,而像一只蹲坐的狮子,也是从阿瓦王朝以来的缅甸都城。
在莽应龙继位之后,他消灭了阿瓦王朝,征服了缅甸各掸邦,并将阿瓦城当成了自己的都城,因此在之后的一百多年里,阿瓦城依然是整个缅甸的中心。
当掸族发起起义之后,威胁最大的无疑便是阿瓦城,毕竟此地的掸族人口众多,对缅族反而能起到压制作用,因此如今的阿瓦城内已然暗流涌动,人们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担忧,掸、缅二族之间的仇杀是否能够避免?来自大楚的威胁,又该怎么办?
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当代东吁王达宁格内召集了东吁大臣们,开始商讨对策,冀图于能够找到一条合适的出路。
“王上,眼下掸、孟二族群情汹涌,他们一直梦想着恢复阿瓦和白古,甚至专门趁着这个机会跳了出来,咱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眼下应该遣使同大楚言和,然后全力镇压掸、孟二族。”
大臣蓬奈温跳了出来,他一直都倾向于镇压国内的掸、孟二族,对于来意汹汹的宁楚反倒是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
东吁王达宁格内长长叹了口气,东吁的衰落根本就不是从他这一代开始,实质上早在弥丽提和娑尼执政时期,东吁就已经开始逐渐沦落,以至于到了他执政以来,局势几乎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种种弊政更是一股脑爆发开来。
严格来说,宁楚的进攻只不过是给这头快要病死的骆驼身上,添加了最后一根压垮它的稻草罢了,真正让东吁彻底失去力量的,严格来说还是东吁王朝内部的巨大族群矛盾和政治腐败,即便没有复汉军,掸、孟二族的起义也只是会推迟十年罢了。
东吁君臣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对于眼下的他们而言,缺乏自身改革的勇气和时间,也只能浑浑噩噩下去,等待着最后的总爆发。而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才会如同快要溺死的人一般,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达宁格内微微皱起眉头,道:“可若是他们不愿意议和又该怎么办?”
说起这个问题,众人多多少少有些头疼,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于棘手,不过对于东吁君臣而言,也没有什么理由去怪罪宁楚,因为这根本就是他们自己作出来的苦果。
早在宁楚与清廷进行决战之前,所爆发的西南之战不仅影响到了国内的格局,对于当时的缅甸也造成了很大的冲击,特别是跟缅甸君臣一直以来的一个梦想有很大关系,以至于冒险发起了对铁壁关的进攻。
自从嘉靖三十四年开始,东吁王朝国王莽应龙北伐攻克阿瓦,统一缅甸之后,并没有遏制自己的野心,而是继续向北推进,为的便是能够控制缅北等诸土司,特别是云南那一带地区,可是被明廷给胖揍了一顿之后,缅甸人便将野心收敛了起来,开始等待着机会。
后来到了明清变局之际,缅甸自身也陷入了严重的内乱,因此才没有进一步去试探进攻,可是等到宁楚在云南交战之后,却又让此时的东吁君臣,自以为看到了机会,不惜发兵进攻铁壁关,试探宁楚的虚实。
可是这一发兵不要紧,先是被复汉军给反击了回去,接着又被小气的宁皇帝给盯上了,当时还是因为考虑到北伐的问题,所以才没有进一步做些什么,可是如今刚刚腾出手来,自然也就出兵了。
蓬奈温轻轻摇了摇头,道:“无论他们同不同意,我们都不能继续这么打下去了,王上,还是赶紧出兵平定叛军吧!”
达宁格内望了望其他人,见众人没有反对的意思,只得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
六月末,京师,畅春园。
正值炎炎盛夏,可是在畅春园里却是一片阴凉,此处最早是明神宗的外祖父李伟修建的“清华园”,占地面积颇大,号称“京师第一名园”。
后来清廷入关后,清廷利用清华园残存的水脉山石,在其旧址上仿江南山水营建畅春园,作为皇家行宫所在,后来等到畅春园落成之后,康熙皇帝尤为喜欢此园,每年却是有一半的时间居住在园林中。
而如今宁楚占据了京师以后,自然也将畅春园修整了一番,以供宁渝赏玩居住,其中的景色大部分都得到保全,倒颇具几分江南格调。
此时清溪书屋内,宁渝穿着一身单薄的青色长衫,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看上去不像个皇帝,倒更像一个年轻的书生,整个人都凸显出几分温文尔雅的气质来。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拜见陛下!”
朝鲜领议政大臣崔奎瑞和左议政大臣金一镜此时正跪在地上,对着宁皇帝三拜九叩,高呼万岁。
一旁的次辅崔万采则微微带着笑,侧着身子望着跪在地上的二人,却是一言不语。
宁渝等到二人行完大礼之后,方才轻轻抬起手,笑道:“二位卿家不必客气,还请就坐。”
崔奎瑞连忙高声道:“臣不敢,臣跪着就好。”而金一镜也是这般作态,跪在地上连连点头,尽管清溪书屋内颇为凉爽,可是二人却是态度十分谦卑。
见二人不敢站起来,宁渝也就不再阻拦,轻声道:“如今朝鲜局势虽然艰险,可是朕还是将二位卿家请到京师来,尔等可知为何?”
“得以聆听圣训,臣等心中自然喜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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