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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图理琛陷入哑口无言的境地,萨瓦务拉伯爵只是轻蔑一笑,却又开始进行了反攻,“只要于俄罗斯帝国有利,那么都将会成为俄罗斯人的朋友,而图理琛大人似乎忘记了,以目前大清的情况来看,你们更需要与俄罗斯人成为朋友。”
“朋友?”
图理琛脸上挂着冷笑,“这世界上有占据他国领土的朋友吗?有那等四处侵略的朋友吗?还是说,想要成为俄罗斯人的朋友,就必须要双手奉上我大清的疆土?”
萨瓦务拉伯爵摇了摇头,“图理琛大人,或许你的情绪只会影响你的判断,可是你的上司,你的皇帝会更加明白这个道理,只要大清能够活下去,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而想要活下去,你们需要求我们。”
图理琛听到了这时,心里却是陡然发紧,他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恐怕这一次边界勘定的谈判,会彻底演变成对俄罗斯祈求援助的谈判,至于大清会为这个谈判付出多少代价,恐怕只有皇帝本人才清楚。
一想到了这里,图理琛顿时感觉自己在这里却变成了一个笑话,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惨笑,冷哼道:“既然贵使如此有把握,那还需要下官在这个做什么,恕不奉陪了,告辞。”
说完图理琛拔腿便向外走,而萨瓦务拉伯爵却用银勺搅了搅瓷杯,笑道:“图理琛大人的这个脾气,或许更应该成为战场上的指挥官,而不是一名外交官。要知道,妥协在很多时候都不是错误,而是它在需要出现的时候所应该出现的东西。”
“这个道理是俄罗斯帝国花了很久的时间来明白过来的,当年的彼得皇帝无论再怎么英明伟大,可也有他不得不处死自己皇太子的时候,然而,并不会有人说彼得大帝不是一位伟大的君主。”
图理琛心里一动,他对于俄罗斯帝国的历史并不算陌生,当然知道这桩典故,可是他心里依然有些不甘,冷冷道:“贵使跟本官说这么多,又有何益?相信贵使也明白,这件事从来都不在本官的手里。”
“啧啧啧......没想到图理琛不懂西方的生存哲学,却也不懂中国独有的官场文化。”
萨瓦务拉伯爵脸上流出一丝笑意,“政治的伟大不在于它干了多少下流的事情,而是在于无论底下藏着多少肮脏,面子上始终都是一尘不染,相信贵国的皇帝也不会容忍这一点,因此便需要里子来垫着,衬着,若是贵使不去做这个里子,谁来做呢?”
图理琛脸色阴沉,他艰难地抬起了腿,却不再往门口走去,而是朝着原来的位置上一步步挪去,或许对他来说,这是一个莫大的羞辱。
萨瓦务拉伯爵丝毫不在意,他轻声道:“其实很多事情比你想象的会更好,大清跟俄罗斯帝国是存在着利益的共同体,比如毛皮,再比如南边的‘楚’,或许我们不应该成为敌人,朋友才是真正的最好选择。”
图理琛明白萨拉说的那番话的意思,自从中俄打完仗以后,关系并没有真正淡化下去,反倒是双方的经济来往变得更加密集起来,就好比中俄双方的毛皮交易,便是中俄贸易的大宗货物。
众所周知,俄国于十六世纪征服盛产毛皮的西伯利亚后,随之又向堪察加、白令海和阿留申群岛扩张,尽管花费了极大的代价,可是也终于把“毛皮王国”的阿拉斯加也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成为近代全球最大的毛皮输出国和对华毛皮贸易的领先国。
大量的商人从恰克图进口来自俄罗斯的毛皮,然后贩卖到内地谋取暴利,像那些街头叫卖毛皮的人并不算少,而且也有很多百姓喜欢毛皮,他们购买毛皮以备补换衣领或袖口之用,这在当时并不罕见。
当然,因为清廷一直都遵循夷务政策的传统,因此当时的俄罗斯尽管已经跟清廷达成了和议,可是依然不被允许前往中国沿海任何港口贸易——一直到恰克图互市开张后,入华毛皮激增,才成为了双方贸易的大头。
然而好景不长,等到了康熙五十八年的时候,康熙皇帝便对中俄双方的贸易起了深深的警备心理,甚至还专门向沙俄发出咨文,通知俄方暂停商队贸易,声称“我朝各种皮货甚为丰足。况广东、福建等沿海地方,每年又有西洋等国商船前来贸易,诸凡物品甚足,无人购买尔之商货。”
这一下子却是将俄罗斯人都打得晕头转向,他们也没有想到清廷说限制就限制,因此在这一次萨瓦务拉伯爵谈判的条件当中,便有重新开启恰克图互市的目的。
图理琛能听懂萨瓦务拉伯爵的意思,却是轻轻摇了摇头,直接开口说道:“或许毛皮生意还能谈上一谈,可是宁楚之事却没有贵使想的那么容易——光靠贵使带来的一千五百卫队,怕是连京城都很难走出去,更不用说跟宁楚的几十万大军抗衡了。”
萨瓦务拉伯爵冷笑着说道:“当年的西伯利亚汗国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们依然被彻底毁灭,战争是一门艺术,从来都不是只看人数,如果我的一千五百人运用得当,即便是你们的首都,也无法抵挡我们的大军。”
“哼,贵使倒是好大的口气,可是当年的雅克萨,贵军不是一样输给了我们?”图理琛脸上故意装作不屑的模样,可是他也知道,当年的清军为了打下雅克萨,付出的代价远超俄人。
萨瓦务拉伯爵摇了摇头,“图理琛大人,我想提醒你的是,那是1685年爆发的战争,可是如今已经是1724年,也就是你们的雍正三年,将近四十年的时间,能够带来很多的改变,比如俄罗斯帝国。”
说完这话,萨瓦务拉伯爵放下了手中的瓷杯,十分凝重地说道:“在这伟大的四十年里,俄罗斯的变化绝不仅仅只是领土上的,而是从上到下的转变,我们的经济、文化、军事、宗教等等,都跟四十年前不一样了,如果贵国依然用当年的眼光去看待俄罗斯帝国,我相信这不是一个理性的判断。”
图理琛已经有些不耐了,他不想继续跟这个使者探讨俄罗斯人的一切,冷声道:“若是贵使只想说这些,那么本官以为,咱们的谈话可以结束了。”
“不,图理琛大人,我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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