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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唐,位于会稽郡西北侧,距离仅七十余里。
而山阴县就位于会稽郡。
书圣的中,山阴张侯到底是何意?是一个人吗?如果是一个人,那是何人?
冯雁百思不得其解,一路上问了叔父谢安、车胤、许询等人张候是谁
但,几人均浅笑而不答,这让冯雁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倒是同行的国丈王蕴听了冯雁所说的书信内容:“羲之顿首,快雪时晴,佳想安善。未果为结力不次。王羲之顿首。山阴张侯。”后,给冯雁解释了一番。
“冯小兄,此乃逸少兄曾任会稽内史时写给友人的信件。”
“国丈兄,我知道写给友人,但这个友人是谁?”
“应是长乐侯孙绰。”
“孙绰姓孙不姓张啊?”冯雁再次疑问。
“小兄有所不知,候乃是邀请友人张弓涉猎也。”
“原来是这样!那孙绰现在何处?”
“在何处?在地下!”王蕴好笑道。
“地下?死了?”冯雁惊讶道。
“然也,兴公兄故去多年了。”王蕴叹道。
“其后人呢?”
“只有一女嫁给文度之弟了。”
“叔仁兄,你能详细说说吗?文度是谁?其弟又是何人?”冯雁快急出泪来了。
“冯小兄,“西施”与“貂蝉”呢?”王蕴狡黠地眨了眨眼看向冯雁的包裹。
冯雁有些腻歪地看向王蕴,本以为应付一下就过去了,没想到这个老酒鬼还记得这茬。无奈之下,冯雁只得从马匹行囊中取出一块香皂和一瓶香水递给了王蕴。
“文度兄即安北将军王坦之是也,其弟为阿智。嘿嘿,没想到两个痴呆之人凑到一块了。”王蕴嘿嘿笑道。
“叔仁兄啊,你倒是说明白一些,谁和谁凑一块了?”冯雁真是头疼,总是说的让人一知半解。
“当然是兴公之女与文度之弟喽。”
“你是说,孙绰之女嫁给了王坦之的弟弟阿智?”
“然也!”王蕴晃了晃脑袋说道。
“王坦之现居何处?”冯雁追问。
“同在地下!”
“也死了?”
“故去有四年了吧。”王蕴掐着指头回想着。
冯雁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
“看来,那封信有可能在孙绰之女手中?”
“应当如此。我的酒呢?”王蕴继续索要起来。
冯雁皱了皱眉有点嫌弃道:“自己去晋隆商铺买。”
“哎?冯小兄,你曾说过介绍给别人饮用,过百斗酒既有十斗之赠酒,为何说话不算数?”
“哟!叔仁兄已经介绍别人饮用百斗酒了?”冯雁好奇道,没想到王蕴自己喝了百斗酒又介绍别人买了百斗酒,这家伙可真是一名出色的传销下线啊!
“其实,绝不止百斗!有人听闻老夫喜好你们商铺的酒,皆慕名而去购置了不少酒水,你若不信,问问你们杜掌柜。”王蕴信誓旦旦道。看了看冯雁还有疑惑之色,王蕴又补充道:
“冯小兄不想知道孙绰之女现居何处?”
冯雁一听,想想也是,不知道住哪儿如何找寻,于是取出了一个酒囊又递了过去。
王蕴喜笑颜开地接过酒囊,立即拔掉木塞痛饮了一大口。
“呼……好酒!好酒啊,哈哈。”
冯雁好笑地看着王蕴,心中感叹,老小子是个酒鬼,但也是个性情中人。
王蕴抿了抿嘴继续说道:
“二人原先住在建康城东郊,不过后来好像搬走了,具体搬到何处老夫也不知。”
“晕!等于没说,看来上当了。”冯雁翻了一个白眼,暗自腹诽。
谢安在前面正与随行之人交谈,听见二人谈话便转头过来对冯雁喊道:
“贤侄,到前面来。”
冯雁拍马向前施礼道:
“叔父,有何吩咐?”
“在道观时,贤侄好像说带了什么东西?”
“哎哟,敢情叔父大人也没忘了这茬。”冯雁暗笑,这些老干部一个比一个记性好。从行囊背包中取出邬堡制作的一袋精盐,恭敬地交给了谢安。
谢安打开小袋定睛一看,不由惊呼:
“如此精细之盐甚是少见啊!”
“安石兄所持何物?”一旁的车胤问道。
谢安用手捧了一小撮盐分别给众人倒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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