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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道:“既然这样,那生杀血丹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了,咱们就此别过,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不会是彼此的仇人!”
常笑说完转身就走,竟然完全没有半点恋栈。
龙女在常笑之后,不由得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边笑边道:“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告诉你就是,不过你还真的帮我一个忙,我会另外给你新的报酬的!”
常笑就知道会是如此,倒也干脆的站住身形,扭头看向龙女,道:“你先说说生杀血丹的事情,然后我再考虑要不要在你的龙躯尚未完全苏醒之前保护你的安全。”
龙女闻言露出一个非常夸张的吃惊表情,啧啧连声道:“没想到你竟然知道我要你做什么你是我肚子里面的小龙么?”
常笑闻言嘴角歪了歪,这话听起来不像是一般的俗语,倒好像是在骂人占大辈啊!
龙女完全没有占了常笑便宜的觉悟,倒也是,这龙女的岁数大得惊人,自然不屑于去占大辈,想到此处常笑也就释然了,估计是龙族才有的俗语吧。
龙女朝四周望了一眼,摇头道:“这里死气太重,对我的神魂恢复没有好处,咱们换个地方说吧!”
说完龙女身形一动朝着西南方向飞去。
常笑对于龙女卖关子的做法并无什么异议,跟在龙女身后,一路飞行。
飞了足足小半个时辰,常笑问道:“你究竟被镇压了多久了?”
龙女摇了摇头,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哪,时间对我们真正的龙族来说完全没有概念,一万年也好,一亿年也罢,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一个长点一个短点罢了,被你们成为遗迹的真龙都是寿元近乎于无限的,我们这一族除非是被敌人灭杀了,否则,想死在时间里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至少我只看到过一个龙族活活老死,被时间那个家伙给灭杀掉了。”
“时间那家伙?什么意思?”
龙女呵呵一笑道:“现在你还不到知道这些的时候!”说完龙女便不再说话了,一路继续闷头飞行,常笑也好,龙女也罢,现在飞行的速度都不算快,飞个三五个时辰也不过数千里之遥罢了,并且龙女和常笑飞遁了这么久之后,不得不落下来休息,龙女直接落入一座高山的半山腰上,迈步登山,继续前行。
常笑自然跟在后面。
走不多时竟然在半山腰上出现了一座木头搭建起来的寨子,上面插着一杆杏黄旗,旗上写着替天行道四个漆黑大字。
以常笑的见识,这四个字写得越大的,越是犹如那字一般的漆黑无比,真正的替天行道的早被这些假替天行道的杀了喂狗了,当然,这要刨去天道究竟是什么的难题,只是以通俗的世人眼中的天道作为标准。
龙女见了脸上不由得笑容灿烂,道:“正好肚子饿了。”说着舔着嘴唇就朝着那寨子走去。
常笑一脸无奈的跟在后面,说起来,他也饿了,永恒的主宰被限制了修为力量之后,耗用过大,也得如俗人一般填饱肚子,当然这填饱肚子对于常笑的修为恢复并没有多大用处,就算汲取数千斤粮食蕴含的精气,数十头牛的力量,对于常笑恢复修为也没有太大的帮助,但吃饱了肚子,总是叫人心中舒坦一些。
山寨不算太大,但也说不上小了,以常笑的眼光扫一眼,看看屋舍数量,看看寨子规模,就大约知道这个寨子能够养活多少人,再刨去那些老弱妇孺,基本上寨子之中有多少战力就八九不离十了,常笑估算,这个寨子力量能够杀人的,有一百多人,寨子总计能够养活五六百人,这个数目常笑觉得不会有太大的出入了。
山寨都有专门的木头扎成的瞭望台,这个山寨比较简易,或者说得天独厚的有一方大石横出山体,大石上又长了一株不知道多少年岁的老迎客松,正好将枝杈探出来,藏身在枝杈之中,对于山下的情形一清二楚,而山下上来的人物却绝对看不到迎客松后面的哨子。
噔噔的梆子敲响,不过这声音并不急促,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懒洋洋,毕竟上来的不过是一男一女而已,男的看上去还算有把子力气,但那身板怎么也无法和寨子之中的粗糙汉子比较,倒是那女子水嫩新鲜得犹如个大桃子一般,叫人见了就生出种种冲动,不过对于哨子来说,这种冲动也就是冲动冲动罢了,那少女的好处是轮不到他的,舔着嘴唇能够看一眼活春|宫,都算是他们的福气了的,所以这梆子敲得有气无力。
龙女欢快得很,在山路上蹦蹦跳跳,一条黑黝黝的辫子在常笑眼前乱蹦,常笑打定主意不出手,看看龙女都有身么手段,所以就跟在后面,并且拉开一定的距离,免得吸引敌人的火力。
山寨看上去整治有方,不片刻时间,便汇聚了上百条粗糙汉子,一个个持刀的持刀,抓棒的抓棒,捧枪的捧枪,甚至还有十余个持着弓箭,不过却并未将弓箭拉开,对方毕竟只有两个人,架势拉得太大,没来由的灭了自己的威风。
这山寨为首的是银夔国的一名武将叫做张枉,名字起得不太好,但却极准确,这个名字是算命的给起的,说是张枉遇木成王,当时听都这个断言,张家上下可是高兴了许久,觉得是张家光宗耀祖的时候了。
这张枉家中有些根底,叔父乃是朝中的三品武官,原本大有可能平步青云,但这个叔父莫名其妙的得罪了光耀大将军,这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光耀大将军当时权势滔天,参了张枉叔父一本,不久后,张枉叔父就被削官罢职,连带着张枉也受到了牵连,正好当时张枉和另外一个军将争夺御所卫官,本来张枉已经胜券在握,送出去的银子就有四百多两了,就在这个时候,皇都事发,张枉受到牵连,别说升官了,保住原来的职务都难,最终张枉同样被削官罢职,后来才知道得罪那位一品大员的是另外一个和张枉叔父同名的家伙,那位一品大员生性嗜酒,被得罪那天刚好喝多,就记住了对方个名字,第二天酒醒就记在了张枉的叔父头上,而张枉等于吃了个哑巴亏的哑巴亏,抽鞭子抽到了裤裆里,说他一个枉是半点都不假!
而张枉也确实是遇木成王,张枉被贬断了仕途,再加上四百两银子白花出去家底被掏了个大半,心灰意冷之下自然少不了去吃花酒来的一醉解千愁,结果那和他争御所卫官的对头竟然也来吃花酒庆功,两者相见,对方自然是言语奚落,痛打落水狗。
张枉一时间按耐不住,一刀砍掉了对方的脑袋,顾不上家小连夜逃出城外,逃到这做木山,哇哇大哭的时候,正巧一群流寇死了老大在这边埋人,随后张枉可不就遇木成王,在这一片山林之中竖了王旗!
称王的张枉并不如意,他本是前途锦绣的人物,山寨里面的也就是一个落难的秀才和他有些知心言语,剩下的全都是一群草包,至少张枉心底是这么认为的。
张枉最近正在关注皇都之中的变化,和那落难秀才夜夜秉烛而谈,想趁着这天下大变之时也来一个一遇风云便化龙的故事,毕竟他这里距离皇都可着实不算太远。
今天听到梆子声响,张枉便忽然感到一阵阵的心惊,是以当即披挂扛着五丈断门斧在一群1喽啰的簇拥下走出了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