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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胯下的战马头断,至于六人则是身子拦腰而断,无数的鲜血四下狂溅之中,十二截尸身轰然倒地,其景当真骇人已极!
“啊……”
旺次密茹原本正在奇怪那六名千户长的诡异姿势,猛然间见六将的尸身轰然断裂,这才知道六将居然一个照面便被李显杀了个精光,心立马便彻底地虚了,哪还敢再去跟李显过招,这一见李显已恍若天神般地杀到了近前,登时便吓得怪叫了一声,不管不顾地一拧马首,便向斜刺里逃了去,至于手下骑军的死活,他已是半点都顾不上了。
他娘的,这厮既蠢又怕死,怎生当上的万夫长?这一见到旺次密茹居然不管不顾地丢下众军独自逃生,李显不由地便被气乐了,又好气又好笑地轻摇了下头,但却没打算放过此人,这便用力一夹马腹,胯下的照夜狮子马吃疼之下,长嘶一声,如利箭般地便窜了出去,仅仅十数步内便追上了正埋头狂逃的旺次密茹。
“哈!”
李显的马快,手更快,一追到旺次密茹身后,立马松开握刀的右手,顺势一抄,便已抓住了旺次密茹战甲上的腰带,只一提,便已生生将旺次密茹提溜在了空中,用力一抖,巨大的震颤力下,可怜旺次密茹只来得及一声惊呼,便即两眼一翻白,竟就此昏厥了过去。
溃败,彻彻底底的溃败,原本就战心不高的吐蕃官兵们一见自家主将怯弱地独自逃生而去,心气登时便已是落到了谷底,再一看自家那倒霉的主将连逃命都逃不利索,居然被人从背后给生擒了去,自是再无一丝的战意可言,被汹涌而来的**一冲,瞬间便成了一盘的散沙,至于后头的步军么,一见己方骑军一个照面便已惨败而散,自是更没了作战的勇气,全都调头拔腿便逃,这战事方才开打呢,便已宣告了结束,**完胜!
“啊……”
一将旺次密茹生擒到手,李显不用看也知道这支吐蕃军已是彻底玩完了,也就懒得再去厮杀,只是单手持刀,将十数名挡道的吐蕃骑军斩落马下,纵马便冲出了战场,任由高偘、林成斌等大将去自由发挥,他自己却提溜着旺次密茹来到了战场的外缘,随手一抖,将昏迷中的旺次密茹摔在了地上,吃疼不已的旺次密茹立马便转醒了过来,疼呼着跳将起来,刚要有所动作,李显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只一摆,雪亮的刀锋已是搁在了其脖子上。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被刀锋一逼,旺次密茹立马便想起了那六名被李显一刀分了尸的手下,心登时便慌了,腿脚一软,再次坐倒在地,脸色煞白地用不太纯熟的汉语高呼了起来。
“尔既认得出孤便好,说罢,先前的大火是怎么回事?钦陵老儿如今何在?说!”
一见旺次密茹认出了自己的来历,李显不由地便是微微一愣,可也没怎么在意,毕竟这些年来,他可是没少与吐蕃军恶斗,被人认出也是理所当然之事,自是懒得去追问旺次密茹认出自己的原因何在,而是直截了当地追问起了军情。
“殿下饶命,小的愿降,小的愿降了。”
旺次密茹正自惊慌不已中,只顾着一味求饶,却并未回答李显的问题。
“说出实情,孤便饶尔一死,说!”
似旺次密茹这等蠢货要来何用,李显自不想将其拢进麾下,也懒得跟其多费唇舌,手一抖,已将架在旺次密茹脖颈间的刀锋收了回来,冷着脸喝问了一句道。
“多谢殿下恩典,小的这就说,这就说……”
旺次密茹就一贪生怕死之辈,一听自家性命得保,心眼可就活泛了起来,为了讨好李显,话一说可就多了去了,竹筒倒豆子般地将前因后果尽皆说了出来,甚至连噶尔?钦陵与其子所议定的战略细节都详详细细地倒了个底朝天。
张琛竟然已经战死了?李显表面上是静静地听着旺次密茹的解说,可心里头却是翻江倒海般地难受着——算上张琛,李显嫡系中的嫡系河湟军已是连着折损了两员重将,整支队伍已算是伤筋动骨了,说不心疼,那绝对是骗人的话,只是李显于伤感中也感到了一丝的庆幸,若非张琛所部拼死一击,此刻与噶尔?钦陵死战的便不会是安西**,而该是李显所部了的,当然了,纵使噶尔?钦陵尽起全军主力来攻,李显却也并不畏惧,大不了骑军后撤,与步军合兵一道,自也不愁打不赢鱼龙混杂的吐蕃大军,不过么,要想全歼吐蕃军主力怕就有些难度了,从这个意义上来看,可以说是张琛的死为**创造出了歼敌的良机,前提条件是李显所部能及时赶到天峻山前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