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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水。
上一次吃肉应该是两个月以前吧？作为一名夫子，刘自健也只有在每季度学生们交学费的时候才能吃上一次腊肉。
张得郝站立一旁伺候，先给梁天斟满，再给刘自健斟酒。
刘自健赶紧起身，口中谢道：“有劳张兄。”
“哎，刘夫子尽管坐下，咱们不用那些繁文缛节。”梁天摆摆手道。
刘自健又朝着张得郝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方才欠身坐下，口中说道：“应该的，自健本是乡野村民，能和梁兄一起饮酒赏雪已是天大荣幸，再让张兄倒酒，自健内心惶恐。”
梁天又摆了摆手，看着刘自健坐下才开口道：“方才在屋里看到你写的那首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首词，梁某可真是发自肺腑的钦佩啊！来，刘夫子，咱们先满饮此杯。”
“好。”
刘自健早就想尝尝这世界的酒到底是什么滋味了，来到这里之后，刘自健哪有条件喝酒。
一仰头，刘自健就将满满一杯酒咽下，动作说不出的豪放，和世人印象中的夫子形象完全不同。
别说，这酒还真不错，就是度数不高，和啤酒差不多。
刘自健很想吃肉，可看到梁天丝毫没有动筷的意思，无奈只好强压下肚子里的馋虫，露出笑脸等待梁天开口。
“刘夫子，梁某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来了，终于来了！我就说嘛，老天爷既然给了我这么一张英俊的主角脸，怎么可能让我碌碌无为？
这贵人，不，是这大梁皇帝接下来会不会开口问我这天下大势呢？
不行，我得矜持点，我得仔细想想该怎么回答，争取一鸣惊人。
“梁兄请问，自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首词是不是还有下阙？”梁天看着始终保持微笑的刘自健问道。
纳尼？
怎么还是诗词！
你不应该问我这天下大势吗？
你不应该向我请教富国强军之策吗？
你不应该邀我出山辅助你打下大大的江山吗？
保持着面上的微笑，刘自健强压在心头的郁闷之情，笑着道：“梁兄果然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这词确实是有下阙。”
“那不知道梁某能否有幸聆听？”
此时的刘自健心中已经有了杀死梁天的冲动，可毕竟心有所求，这可是自己的大金主啊，怎能扫了贵人的兴致？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张得郝弯腰给他斟满。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既然如此，那我刘自健就将这煮酒论英雄的前戏给丰满一些。
想到这，刘自健慢慢起身，双手背后，一抬脚，迈出廊檐，再一抬脚，迈进大雪之中。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南元太祖，略输文采；夏越高宗，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荆阳楚昭，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当念完最后一句，刘自健充满自信的笑容出现在梁天和他妹妹的眼中，在这漫天飞雪之下让人不自觉地涌起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满腔豪情与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