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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忘了，上次还说葡萄好了，来请皇上去我们庄子上摘葡萄吃呢。”
“可不是吗，国公给朕留着，朕偷偷过去。”
“好，老汉记着呢，除了葡萄，老汉还在葡萄架下埋了好酒。真是好酒，保管皇上没喝过。到时候，让娇娇炒几个好菜，老汉陪皇上喝几杯。”
“好，朕也尝尝什么好酒，这么稀罕！”
君臣两个说笑几句，林老爷子就跪倒磕头告辞了。不得不说，林家人的进退礼仪，没有学习过，确实不算得体标准，但老爷子磕头磕得咣咣有声，足见真心。又难得不会战战兢兢，陪着明德帝说点儿家常，所以，相比礼仪规矩，明德帝倒是珍惜林家人这般。
物以稀为贵，懂规矩礼仪的多了，但能把皇帝当家里亲近人一样说笑相处的，却只有这么一个。
这般，几乎是林老爷子出了皇宫，宫里就放了消息出来，皇上仁德，看不得很多太监和嬷嬷年老，要放他们出去养老，很多宫女也过了二十五岁，要放出宫归家嫁人。
提起杀神儿子，就是明德帝心里也颤了一下。他想了想，就道，“正巧最近想要清理一下宫里这些不长眼睛的东西，趁这个机会，安排下去吧。对外如何说，你知道吧？”
“皇上放心，老奴保管安排明白。”
万全笑眯眯应了，也是欢喜有这么个借口动手。他顶了大总管的名头，实际很多时候吩咐事情，都要受凤翔宫掣肘，这次把那些看不清风向的都清理出去，虽然不能让皇后伤筋动骨，但少几个帮手，也总是好的。
明德帝倒没想撕破脸，直接就道，“皇后安排去林家教授清宁郡主规矩礼仪的两个嬷嬷，受了外人的指使，打伤了清宁，吓得安国公一家要回北茅去躲避。朕不愿传出去，让百姓误会皇后苛待未过门的儿媳，这才清理一下后宫。”
而且，名单也一同公布了。旁人倒还罢了，哪个宫里没有几个年纪大的人手啊，但凤翔宫却是炸了锅。因为孙皇后从家里带来的老嬷嬷也在名单之中，更别说还有几个最得用的大宫女了。
万全亲自送了老爷子出门，仔细问了几句，末了回到殿中，见到明德帝在慢慢吃西瓜，就笑道，“皇上，也不怪安国公急了，大晌午跑来告状。听说郡主胳膊挨了一鞭子，肿得像馒头一样，他老人家是真心疼了。幸好王爷不在，否则怕是也是要恼怒的。”
明德帝这次抓了机会清理后宫，已经是占了上风，倒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于是就点头应了下来。
皇后暗暗握的手里的帕子紧皱，忍了又忍才道，“臣妾也是按照规矩行事，哪里想到这些奴才有二心。如此倒是要谢谢皇上维护臣妾，不过，孙嬷嬷跟了臣妾多年，臣妾一时离不得，就想同皇上讨个口谕，留了她继续在宫中伺候。”
皇后再贤惠的面具也忍不住开裂，立刻去了勤政殿“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