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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大笑道:“蜀山派乃是三清道统传人,数千年的根基何其强大,无数次天地浩劫,都没能让蜀山派消亡,他却告诉我,一年之内,你要除掉蜀山派?”
张余生却没有生气,只是淡然道:“信与不信,全凭你。”
黑袍人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凝视着张余生的双眼,神情逐渐变得郑重起来,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张余生是认真的!
沉吟片刻,黑袍人的语气陡然严肃无比:“你可知道,与我们做交易之后,无法履约的人,会付出什么代价?”张余生冷笑一声:“洛离就是前车之鉴,没错吧?老实说,我真的很惊讶,我甚至一度怀疑,你们甚至拥有能操纵他人命运的力量。但那并不代表我会跟其他人一般畏惧你们的存在。我与洛离是虽然是敌人
,但他也是我认同的挚友,撇开我与你们的交易不谈,他的仇,我总有一天会与你们算个清楚!”
黑袍人讶异地看着张余生:“张余生,你真的很让我吃惊,你是唯一一个,再见识到了我们的力量之后,还敢主动找上我们的人。作为奖励,我愿意接受你的交易。”
说到最后,黑袍人的语气已经阴沉的可怕:“不仅如此,我还特别告诉你,你的猜测没错,我们的确具有操纵他人命运的力量。”
“你别着急。我我还有最后一个条件没说完。”张余生却冷冷打断了黑袍人的话:“不,这不是条件,你可以看作我对你们的威胁。”
“在铲除蜀山派之后,将许依笙还给我!我不管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了救依笙,只要是挡在我面前的东西,只要是活着的东西,就算是神,我也杀给你看!”
“如果你们拥有是操纵他人命运的力量,那么我也告诉你们,我拥有的,是将我所说的一切,都不惜一切代价化作现实的力量!”
黑袍人本来想出言嗤笑,但迎上张余生那凌然的目光时,他却发觉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陡然记起来,张余生说的每一句话,到最后,的确全都化为了现实。
一年前在许家的一年之约是如此,打败绿袍老祖也是如此,这个少年,绝对拥有着敢与天地抗争的心志!
也许,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看透过眼前这个少年。
良久,黑袍人沉沉叹了口气,他选择了妥协:“没问题,我答应你。若是你能够在一年之后除掉蜀山派,届时,我会将许依笙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张余生终于笑了:“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我的棋子。”
黑袍人神色阴晴变幻不定,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被对方抢占了主导权,这种事事都处于被动的感觉,还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说不定,你比我们所有人都更有资格成为我们的一员呢,张余生,当年张星海千算万算,不惜以张家消失为代价,布下百年大局来抗衡未知的存在,却偏偏唯独算漏了你。这恐怕,是他一生最大的失误吧
。”
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黑袍人的身形毫无征兆的消失在原地。骤然听到父亲的名字,张余生心头一震,抬起头正要追问,然而黑袍人却早已离开房间,不见半分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