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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她不知怎样吃。够奢侈的吧!这样一桌菜的钱,不知穷人要过上几十天。
林俊山又叫火计拿来一瓶“杜康酒”和一瓶“女儿红”。
樊娇娇说:“俊山哥,这太多啦!吃不完的。”
林俊山说:“不要紧。先吃就行啦。”
他们俩面对面坐着,互相劝酒,互相夹菜给对方。虽然樊娇娇是低身份的,但是毕竟是常年于娱乐场所中做事的,喝起酒来,语言、动作之优雅,话语之动人,是林俊山从未有见过的。
面对着如此善于言语的美女,林俊山还真是乐得酥酥的、甜甜的,如在五色彩云中。
再好的宴席也有散的时候,林俊山送樊娇娇到她的住处。樊娇娇领着他进了一座大宅,弯来弯去到了一间“雨屋”,樊娇娇示意他不要大声讲话,自个儿开门后,拿布匹进去,又回过身来阻止他停住。
借着月光,林俊山见着这是一间约十多平方的“雨屋”,隔成内外两间,外间为樊长弦寝室,内间为樊娇娇寝室。樊长弦已经在床上睡觉。门外的屋檐下一个小炉灶,一些简单炊具和餐具。
樊娇娇把布匹放置后走出来,说:“俊山哥,不好意思。不能请您进去坐了。”言语间,略带哭意。
林俊山说:“不要紧。夜深啦,我也该走了。”
樊娇娇送林俊山出大宅的大门,急急转身跑回去。
林俊山知道,这是女孩子自卑的一种表现。在回家路上,他已暗下决心,准备用一千两银子买一座大宅给她们居住。
日月穿梭,转眼又过去三个月。这三个月来,林俊山大约两至三天就到京西乐坊看樊娇娇表演。他按往常一样,送给樊娇娇一些赏银,并不大手大脚、大把大把地赏给她银子。
因为,当他买布匹给樊娇娇以后的第三天晚上,他到了乐坊的门口时,樊娇娇说要把金项链和布匹还给他,这使他吓了一大跳。在他长劝短说之下,樊娇娇才答应金项链和布匹收下,并说今后不要再买东西送她了。林俊山当然满口应“好,好!是,是!”
之后,在林俊山的再三追问之下,樊娇娇才说,那天夜间她被父亲樊长弦骂了半夜。她的父亲说,“无功不受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个林老板非亲非故送你这么多的布匹,必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像这种有钱人,还是远离的好。我们是什么身份?是九流之尾末!不可随便去交往上等人。
樊长弦还说:“女孩子上当受骗是因为虚荣、贪心、随便接受人家的好处!随便接受男人邀请吃饭吃酒,随便接受男人的礼物!过于爱吃佳肴美味,过于爱穿美丽样式的衣裳,过于爱戴金银珠宝,急于过着上等人的生活,这些都是女孩子的劣根性,是被坏男人进攻的缺口。女孩子有了这些偏爱,就成为被男人猎取的对象。
飞禽走兽为什么会被猎人抓去,就是因为贪吃,就是因为贪玩而没有警惕性。当然,有一种情况是猎人太强大,人多势众,武器杀伤力太强,飞禽走兽才会被抓住或射杀。”
原来如此,林俊山悟了,原来过早、过急、过坦率、过直接、过大方地对女孩表示怜爱之意,是会吓着她的。爱情不能像水流一样直泻,“飞流直下三千丈,疑是银河落九天”飞流落九天固然壮观,可是,会冲散了爱情,不能用暴布一样的气势来对待爱情。
爱情应该委婉一些,要慢慢来,要像铁条磨针一样,有耐心,有信心。要顺序渐进,要细水长流,要像露水一样慢慢滋润花朵。
林俊山想,如果说,当时对杨秋妹的爱是一种初出茅庐,毫无经验,只是对新鲜事物兴趣的话,那对司马雪诗的爱则是完全是出于报恩,当然司马雪诗是极美丽和善良的。
而如今对樊娇娇的爱,则是发自内心的感觉,是日久生情的,是真正想关心她的自觉行动。
这天下午,林俊山处理完司马药业的日常事务后,到了樊娇娇的住处。门半掩着,林俊山轻轻地喊:“娇娇,娇娇!”
门开处,樊长弦笑着说:“是林老板啊!快进来坐。贵客,贵客!”又说:“娇娇,有客人。”
在内间的樊娇娇说:“好!我就来。”
见着樊长弦的笑脸和高兴的态度,林俊山心里宽松了许多,他本来还以为这次来拜访,会被他拿扫帚打出去。那天,樊娇娇给他说的她父亲的话,还历历记在心。
其实,林俊山忘记了樊长弦是何许人也?是走江湖的人;林俊山也不知樊长弦何样人呀?樊长弦也是饱读诗书的,对世间的一切情态看得多、吃得透的人。
其实,那天夜晚樊长弦骂了女儿樊娇娇之后,也后悔不已,心里自叹:水往好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是自然现象。别看水都是往低处流,认真细看,顺畅的水沟,水流得特别快,也特别高兴。人是向往美好的生活的,如果有美好的环境,人就活得宽松、快慰。
女儿跟着自己吃苦,是自己无能!是命运不好!也是不得已的。如果有适合的男人,喜欢女儿,使她过得好,是应该让她跟人家的。只不过,听说林俊山已经是有家室的男人,怕是委屈了女儿了。
樊长弦又想,这又为何?放眼看去,不是有很多女子,给人家娶去做小的吗?想想我们这样身份的人家女儿,是艺女啊!这也许是做艺女的命运吧!
怎么说呢?姻缘事讲不清,有人说千里姻缘一线牵,有人说是前生注定,有人说是前世今生相欠债。如果女儿注定与他林俊山有缘分也只能随缘了。这妮子对他如此倾心,这也许是她的命吧!何况人家林俊山对她如此有情有义。
想到了这些,樊长弦心里宽松了一些。他叹气地说:“随缘吧!”因此,今天林俊山来家时,他樊长弦满脸笑意,立即叫女儿樊娇娇出来迎接林俊山。
林俊山见樊长弦如此客气,放心而有礼貌地说:“樊叔叔,您好!”
樊长弦说:“快请坐,快请坐!”林俊山坐下,樊娇娇从里间款款走出,说:“是俊山哥啊!”眼睛投来询问的眼光“有事吗?”
林俊山说:“我今天没有什么事,想请你到城里走走。可好?”
樊娇娇用眼光询问她的父亲,眼巴巴的。
樊长弦说:“去吧!难得林老板有空闲。带你到京城各处走走也是好的。”
听到父亲的话,樊娇娇开心地笑了,脸上绽开美丽的花朵。说:“好。我就跟俊山哥出去走走,见见京城的风光。”说话间自己已经迈出门了。
见此,林俊山站起向樊长弦告别说:“樊叔叔,那我们就出去一会儿。”拱拱手,跟在樊娇娇后面出来。
出了大宅门,林俊山快步走在前面,领着樊娇娇约走了两刻钟,到了一道围墙,抬头望去,见围墙上一边雕塑着鼠、牛、虎石像,另一边雕塑着猪、狗、鸡,一看就便可知四周围墙雕塑的是十二属相。
围墙大门是朱漆木门,门楣书“沁园”,进入门里是大埕,埕上铺满鹅蛋石,埕的两边各建一个六角小亭,前面是一栋房屋,五开间,门楣书“樊宅”。
林俊山领着樊娇娇从左到右绕了一圈,左配植名贵树木,小桥流水;后是花园,配建圆形亭子、假山;右也配植名贵树木,小桥流水。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儿,从树上跳到花枞,又从花枞跳到水边,从水边飞上凉亭。
两人回到大埕正面,进入“樊宅”,中间是大门厅,两则各两间房间,左边一间是厨房,一间是餐厅;右边两间是卧室,看来是下人的住房;绕过屏风,中央是天进,两则是回廊;后座又是一厅四房,中间是客厅,两边各两间房屋,看来是主人的卧室。楠木家具,应有尽有。
樊娇娇不禁问:“这是谁的家?这么漂亮豪华!”
林俊山笑而不答。推开右边的房间,说:“娇娇,你看......”
樊娇娇看过去,有梳妆台、背椅、脸盆,衣橱,一张很飘亮的楠木床,甚是惬意。特别那粉红色棉被和洁白的蚊帐,更使人购起了男女情思......
林俊山说:“这间房怎样?满意吗?”
樊娇娇望着林俊山,眼珠子转了几圈,不解地问:“这是......这是你的新家吗?”
林俊山笑了,笑的很开心,说:“不是我的新家,而是你的新家。”
樊娇娇这时全明白了,林俊山叫自己出来,原来是来看房屋的。心里猛然一震:难道这房屋是给我住的?心里还是不敢相信,这房屋没有几千两银子是买不到的,太奢侈了吧!他明明说“是你的新家。”也就是我的家,我与父亲两个人住这样大的房子?樊娇娇到这时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俊山见樊娇娇疑虑的样子,说:“今后,你和你的父亲就搬来这里住。我再叫两个小女孩来给你们使用。”
樊娇娇听后,睁大眼睛看着林俊山,然后说:“不!不,不!无功不受禄。”
林俊山说:“怎会无功呢?今后,你就会立大功。眼前,你们住的地方确实太破烂了,洗刷、换衣都不方便。日后搬迁来这里住,房屋大,埕地广,练声乐,练身段都适合,不会影响左邻右舍的。”
樊娇娇还是迟疑,想了想,说:“俊山哥对我的感情,我是没有得说的。只不知我父亲会怎样?”
林俊山说:“只要你娇娇愿意来住,你父亲必定会随你来的。再说,他辛苦半生,也应该享受几天清福。”
樊娇娇问:“俊山哥,这房子要花多少钱啊?”
林俊山说:“不用多少钱。你不要想这个事。再说,赚钱是用来花的,不是用来藏的。钱是死的,人是活的,死的钱要让它活起来,就是人把它用起来,就是用它来美化丰富人生。”
樊娇娇说:“有你这么讲的吗?”
林俊山说:“这不是我的发明,天下有钱人都懂得。如果你见到他们花钱如泼水时,你就会知道我讲的话是真的。”
樊娇娇看看卧室里的家具,又看看床上的被褥、蚊帐,走到镜台前,照自己的容貌,又走到床前坐下。她突然感到这是仙境,好迷茫,好舒服。她的眼光飘向林俊山,似乎在说:坐呀!坐到我身边来。
林俊山看着樊娇娇的样子,慢慢走近,也坐在床上。她感觉到男子强大而有磁力的气息;他闻到若兰的香味,全身酥酥的。不约而同,皆转身,她转向他,他也转向她,下一刻两人就如两条蚯蚓一样相缠在一起。
很快,他们进入了忘我的梦中......原始的功能尽显现,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这是原始的东西,一切动物都会做的动作。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两人都很满意。真是:千日相思苦,一时尽舒服。众生俱需要,缘到莫踌躇。
林俊山送樊娇娇到她的原住处,樊长弦一看女儿的脸色,便猜想到两个年轻人发生过的一切。
樊长弦问:“俊山在家里吃午饭吗?”口气一百八十度转变,听起来真是亲切。
林俊山说:“不啦,药铺还有事。改日再来。”高兴得连心都差一点跳出来。他已经意识到樊长弦接受他和樊娇娇的事实。
过了三天,林俊山叫来几个帮工,帮助樊娇娇搬到新家“沁园”“樊宅”。从此,樊娇娇就成为林俊山的外室。他三头两天就对司马雪诗和吴莹儿说“住药铺”,其实是住在樊宅。金屋藏娇自汉武帝创举后,便多被后世有钱有势的男人效仿。